度置若罔闻时,他一把揪住了我的发,别过脸吻住我...... 他的舌尖探入我口中,而我勾起了唇,眼角泌出一滴泪…... 如果,天可以不要亮,梦可以不要醒,他可以不要恢復理智的话......那该有多好。 将我从甜甜的黑暗中唤醒的不知是什么......??是全身的痠疼,还是那揪住我神经末梢的注视.....? 我的眼皮掀了掀,然后缓缓睁开......我对上了一双纯黑的眼眸......纯粹、专注、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喉口像被灌了一大把黄莲一样,苦得我连身子都寒了起来。 我们可能只对视了一下下,但对我来说,却像一辈子那么漫长......我吊着心在等着,等着他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探手拿了一个瓷杯,漫声道: 「喝水。」 他没问我想不想,稍稍抬起我的颈,杯缘便凑至我的唇。 直到温水滑入我乾涩的口腔,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口渴......我大口大口地吞嚥着,很快地喝完了一杯水。 他探手,替我拭去唇边的茶渍,我得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能压抑自己不抓住他的手。 「还要吗?」他问。淡淡的嗓音,一如往常。 我摇摇头,他缓缓收回搁在我颈后的手臂,让我重新躺平。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清爽,身上衣着完整,似有人帮我清洗过了。 「再睡一下吧,我跟你黑师父说了你没法去晨练了。」他说。同时站起身,竟似准备要离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那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孑然姿态狠狠刺痛了我,我几乎不假思索地便开口:「那你有告诉黑师父,为何我没法晨练吗?」我的语调挑衅而尖锐,打算跟他槓上的意图昭然若揭。 他的脚步顿住,藏青色的背影站得直挺挺的。 「因为你昨晚喝醉了。而且,叫师父,别没大没小的。」 他......怎能......?! 我捏起了拳,不知此刻该大哭一场还是大笑一场。 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我说了我不要当你徒弟!我说了我喜......」 「吴邪!」我的咆哮被他分贝更高的严厉喝斥中断。「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师父。不管你是不是我徒弟,我们都不可能。」 他说完后,拂袖而去。房门开了又关,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身体还有昨晚欢爱的记忆,被褥还有他的气息......但是他却说......我们不可能....... 无论我怎么作,都不可能....... 好痛....... 活了十馀年,今日才知道:原来心碎成好几片,是会这么痛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