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更好了,将美人用右胳膊揽在怀里,像是半点儿都不记得昨日他对噶尔丹做出的无礼举动了一样,沙俄将军用空着的左手端起面前矮桌上的红葡萄酒一口饮尽,吧唧着嘴回味片刻后,就冲着噶尔丹朗声笑道: “可汗带来的美酒真是好喝,今日我们喊成那个样子,清军的几个将领除了恼羞成怒要和我们干仗外,康熙也没亲自骑马出来露面辟谣,看来真如可汗说得那样,康熙已经病重的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啊!” “将军再来一口嘛。” 待在沙俄将军怀里的女奴又伸出胳膊,用素白的纤纤玉手拿起一块羊奶糕点往沙俄将军嘴里塞。 沙俄将军看着女奴冲他软声撒娇,虽然美人的俄语说得十分蹩脚,发音也很奇怪,但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半,忙收紧揽着怀里美人纤腰的铁臂,连连说好,张开他的大嘴一口将做成梅花形状的羊奶糕点给吞咽到了嘴里。 坐在对面的噶尔丹看着沙俄将军在他面前与他的女奴调情,瞥见女奴在沙俄将军不注意的情况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指腹往羊奶糕点上蹭了蹭才将糕点往毛子的嘴里塞,他的一双眼睛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亮光。 听着沙俄将军对女奴一口一句荤话,把女奴给说得面红耳赤的。 噶尔丹端起自己面前矮桌上的银质酒盏,将酒盏里暗红色的葡萄酒一口饮尽,在心里幽幽道: 烤羊肉是没毒的,羊奶糕点也是安全的,但是女奴的指腹事先曾在加有慢性毒|药的清水中浸泡过。 噶尔丹看着沙俄将军又端起一杯葡萄酒冲他举了举,他也往上挑了挑眉头,笑着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酒盏。 看着沙俄将军几乎将女奴用指腹碰过的食物都吃进了肚子里,噶尔丹垂下眸子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暗暗在心中祈祷着: 希望这人高马大的毛子身体能比康熙还要健壮些,最好康熙前脚死了,他帮着自己收拾完清军后,就死在返回沙俄领功的路途中啊。 看着沙俄将军吃饱喝足,拦腰抱起娇滴滴的女奴就猴急的冲回自己的营帐了,噶尔丹则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矮桌上的食物,静静等待着康熙驾崩的消息传来……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里,清军陷入了一片低迷的气氛里。 只因为噶尔丹和沙俄将军每天就像是地鼠一般,稍稍冒个头,没等清军们冲上前打他们呢,他们就远远地掉头跑了。 若是他们不敢开战也就算了,偏偏有时他们还会在半夜里派一小撮人前来营地里搞偷袭,几天下来,就把清军们从上到下搞得疲惫不堪。 没有办法啊,他们的营地不占优势,噶尔丹还对漠北的地形十分了解,闭上眼睛,连哪里有条小河,哪里有座矮山,哪里有个不起眼的蒙古小部落他都能一一说出来。 本身清军就因为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打仗,底气比不上噶尔丹手下的骑兵们足。 现在只要两军一碰面,噶尔丹就会大肆宣扬皇上病重的消息,一次,两次,三次下来,再加上连着几日清军们都没能瞧见皇上露面,军心们已经开始乱了。 直至四月二十九日,康熙患疟疾的第七天,清军终于哗变了。 因为清军中也陆陆续续出现了浑身打冷颤、脸色蜡黄的士兵,等有些见识的士兵认出来那些生病的同僚患得是“疟疾”后,整个大军像是冷水滴入热油锅般,全都炸了。 联想起来敌军口中所说的皇上生病的症状,一些脑子聪明的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皇上患得也是“疟疾”! 这下可了不得了,清军们的士气全都垮了下来,甚至一些胆小的,还生出了当逃兵的心思。 福全、杰书和费扬古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时重新得到粮草的噶尔丹和沙俄将军也开始进行反击了。 裕亲王等人疲惫又仓促的领着士气低迷的大军冲上前迎战,从清晨打到傍晚,先是火炮,最后弹药打完后,两军直接肉搏,战况十分惨烈,最终清军大败,折损了两万多人。 福全、杰书和费扬古三个主将也都多多少少负了伤。 更可怕的是噶尔丹在得到充足的粮草时,他的妻子阿努可敦带着噶尔丹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以及三万漠西蒙古的骑兵浩浩荡荡地冲来支援了。 清军们没有援军不说,皇上还重病,主将还负伤了,两军一对比,别说底下的士兵们胆怯了,连漠北三部的三个汗王,以及充当前锋军的漠南蒙古的王公贵族们都生出了退意,不想再与噶尔丹打,也从心底里认为打不过了…… 御帐内,纳兰明珠、索额图、张英、王掞和梁九功焦急地看着双目紧闭躺在龙床上的康熙。 这七日下来,皇上喝了不少苦药,情况没有好转不说,如今脸色也蜡黄如金,两侧脸颊深深凹陷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