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啊。” 伊尔根觉罗氏知道闺女难受,忙将自己女儿搂进怀里,用右手拍着小家伙的后背柔声安抚道。 胤禔自己顾不上闺女了,忙将大长腿从床上伸下来,匆匆忙忙穿上搁在脚踏上的室内便鞋,拧着浓眉看向自己的贴身太监询问道: “可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何事了?” 伊尔根觉罗氏也抿着红唇,看向站在地上的小栓子。 小栓子摇了摇头,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大阿哥脸上着急的表情,猜测着低声道: “爷,具体的事情奴才还没有打听清楚,万岁爷发火似乎与东宫有关。” “这怎么还牵涉到毓庆宫了?” 胤禔顾不上将身上的寝衣脱掉,随手抓起一旁黄花梨木衣架子上的冬装就往寝衣上套。 听到自己的贴身太监竟然提起了“东宫”,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困惑不已地扭头看向小栓子,同时手上系盘扣的动作也不停。 坐在床上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到“东宫”两个字后,一颗心不由往下沉了沉,宫里只要牵涉到东宫就绝无小事。 她婆婆惠妃,以及三弟妹的婆婆荣妃,都是膝下有皇阿哥的高位娘娘,这俩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把汗阿玛给气的一丁点儿情面都不讲,要在寒冷的大雪天里将她们赶出宫,挪到皇陵里为孝庄文皇后看守陵墓? “爷,奴才还听说太子妃似乎是有喜了。” 小栓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低声补充道。 他的话音刚落,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皮子就重重一跳,胤禔系盘扣的大手也顿住了。 夫妻俩心中同时滑过一个想法:莫不是额娘/婆婆,对孕中的太子妃下手了? “福晋,你和闺女在府中等着,爷这就进宫看看。” 胤禔想起往日里他额娘总撺掇着自己去夺嫡的事情,以及哈拉哈齐生下来后,他额娘失望的模样,心中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八成确定额娘肯定是背着自己对毓庆宫下手了,要不然汗阿玛不会这样对待他额娘! 他惶恐地匆匆对伊尔根觉罗氏丢下一句话,就快速抬脚往外跑。 伊尔根觉罗氏也与胤禔猜到一块儿了,储君本就大婚晚,万岁爷对储君孩子的期待都险些化成实质了,若是她婆婆真得心大的敢对怀孕的太子妃下手,那么等储君登基后,她们府邸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啊! 大福晋瞬间浑身一冷,如坠冰窖般,看到胤禔连个大毛衣裳都没穿,就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了,忙张口对着欲转身的小栓子喊道: “小栓子,给爷拿上一件大氅!” 小栓子听到大福晋的吩咐,连忙挪了一下身子将挂在衣架子的银灰色貂皮大氅给取下来,随手搭在胳膊上就快步跟着他们爷往外跑。 挂在内室上的橘红色棉门帘,前后晃动了两下。 昏暗的内室中就只剩下了坐在床上的母女俩。 “呜呜呜呜,额,凉,痛痛!” 心中慌乱不已的伊尔根觉罗氏听到怀中闺女的哭声,忙低下头看向闺女询问道: “哈拉哈齐,哪里痛啊?” “呜呜呜呜呜,头,痛痛!” 小哈拉哈奇在大福晋怀里不舒服的蹭了蹭,闭着眼睛哭道。 伊尔根觉罗氏闻言,心中更慌了,忙用右手摸了摸闺女的额头,手心里瞬间传来一片滚烫。 闺女这是又发高热了? “来人,快来人,喊府医进来!” 伊尔根觉罗氏忙用素手扒开床帐子,冲着内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