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还有,姐姐这个月还有下个月,母蛊会再次发作,届时是需要纾解的......” 母蛊吞食春.药,药引发母蛊躁动,就像进入发情期,需要子蛊安抚,不然会很难受。 钦玉姿态卑微,碧眼通红。 “是以,它无解?”元绿姝开口。 钦玉一喜,可看到元绿姝神色又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 这是钦玉很久之前在苗疆弄到的一对世间仅存的情蛊。 元绿姝一声不吭。 车厢内静得可怕。 死一般的寂谧煎着钦玉焦灼烦躁的心。 “姐姐,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不要生我的气了,你消消气,要不然你捅我好不好,我求你消气,别生我的气了。”钦玉说话语无伦次。 他摸着自己腰间,找出一把匕首,继而一把握住元绿姝的手,把她的手领到他心口处,将匕首塞进她手心。 钦玉乞求,红痣如落泪:“姐姐,不然你捅一捅?” 元绿姝毫不留情抽回手,把匕首一扔。 钦玉呆滞,心一抽一抽地疼。 就在他愣住时,元绿姝兀自取下自己发髻上的鎏金簪,然后她握紧,好整以暇把簪子刺进钦玉心口。 钦玉心口骤疼,流血不止可他却笑起来。 元绿姝刺他,说明她在以此消气,这是不是在说她会原谅他? 钦玉弯眸看元绿姝。 元绿姝面不改色,拔出簪子,血液溅在纤白手上。 她攥紧簪子,转而朝钦玉缠着白条的脖子划过去,动作利落干净,如行云流水。 绫条断开,钦玉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较浅的血痕,犹似朱笔横过。 长口溢出的血液浸透白色绫条,触目惊心。 车厢内铁腥味弥漫。 “这是你该得的。” “姐姐,你下手还可以再重点。”钦玉道。 他似乎感觉不到痛。 元绿姝没有解释什么。 “其实你没必要戴面具,因为我不在乎。”丢下这句话元绿姝一面取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拭自己染血的簪子和手指,一面叫停车。 元绿姝要走,钦玉适才还变好的心情一下子转为下坡。 “姐姐,你去哪?” “别过来。”元绿姝掠过钦玉血淋淋的伤口和沾血的衣裳。 那一簪她刺得很深。 钦玉心口还在流血。 元绿姝出车厢,钦玉行动不便,眼前蓦然发黑,可即便如此,他心里只想着把元绿姝留下。 他捉住了元绿姝的衣摆,下一瞬,衣摆留在他手心。 元绿姝用捡起的匕首割开钦玉揪住的一小块衣裾。 钦玉面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干燥如旱地。 在他垂下沉重眼帘时,他在最后捕捉到元绿姝的娉婷背影。 钦玉失去意识。 车停了,元绿姝下来,犹豫地走了几步,酝酿言辞,遂转身对禁卫道:“陛下伤势加重,去请太医。” . 夜里,公主生辰宴开席,源源不断的人赶赴皇宫,为公主庆生。 钦玉有伤在,还处于昏迷中,没参加。 全程是元绿姝主持,她把平安符和代表长生的金蝉生辰礼送给姜厌。 姜厌用小手举着金蝉观赏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 她很高兴。 宴会气氛极好,到了离席时辰,几乎是完美结束。 回到宫殿,元绿姝看眼堵住的地道口,默不作声。 今夜,她去了偏殿,陪姜厌一道安寝。 短短两日,元绿姝就经历了不少事,死了不少人,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上鲜血。 她睡得不太踏实,心房扰乱,总是会想起钦玉那一双黯淡无光的碧绿色眸子。 它不再像往日那半漂亮。 在太医夙夜救治下,钦玉次日才醒,身体虚弱,卧病在床。 钦玉是如何受的伤,对外道是残余乱党派的杀手行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