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托利亚的哈梯人祭司塔鲁纳与他的妻子赫巴特在哈图沙接待前来拜访的来自首都区苏美尔的信使杰拉米尔。 杰拉米尔说:『总领使塔鲁纳,你在新撒拉弗上任以前写信给「上面」的信,我送到了同情你们、能管事的「老爷」手里;但你们明白吗,他可以帮你们处理这件事,但绝不能声张。』 塔鲁纳说:『我们当然明白,我和我妻子都是懂规矩的人;只要事情可以解决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杰拉米尔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以后你们不要写信了,但凡是谈论这件事都只能口头上说,而且手里要攥着这个装有毛发的瓶子;如果不这样做,你们的事必然败露。到时候新上任的撒拉弗必然惩治你们官报私仇、激化地区矛盾。』 赫巴特接过瓶子,说道:『一切都按老爷吩咐的做。那些路德人,也就是疯王寧录之后搬到安纳托利亚西岸来的闪族人,侵略并佔领我们迦南之子赫的后代哈梯人的国土,偷用我们的名字自称为赫梯人,破坏我们与胡里安人的家园,大肆敛财并到处为非作歹,如今更是纵容盟地特洛亚城,竟抢走西边赫楞地的塔瓦纳安娜,把国家拖入战争的深渊;只要老爷能够帮助把他们赶走,或者哪怕只是重击他们以挫其锐气,我们也十分地感激了。』 杰拉米尔说道:『二位总领使,你们可知你们想赶走的执政官——赫梯总督与之结盟的特洛亚的城主普里阿摩斯的祖先,那些建立特洛亚城的一代,也就是达耳达诺斯的后代特罗斯之子,从他就开始掩盖起了自己血液里流淌着的闪姆带到这地上的二十七个异族血脉的事实:那些最初游走在地上的恶魔、怪物和邪灵,即使后来因演化、杂交而化为人形,他们的种族依旧属于恶魔的后裔。他将赫勒斯滂的达达努斯改名为了特洛亚,并声称自己的祖先是来自更西面地区的赫楞人。』他说着又掏出了另外一个小瓶子,并告诉塔鲁纳与赫巴特说,『如今我已把这达耳达诺斯为路德人的消息传满了各地,而这将为这个计画奠定基础;这个瓶子里装有一种特殊的药,想办法让那些闪族人喝下去,然后用锐器伤害他们的身体,就会让这些恶魔后裔显出真实的样貌。你们有机会接触普里阿摩斯一族,你做这事时也要带上刚才那个装有毛发的瓶子,这样便不留痕跡;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让从赫楞来的眾英雄们见到这些恶魔的真实面貌,到时便可顺水推舟,呼吁全地上的人起兵声讨你们境内这些闪族人了。』 赫巴特接过药瓶连忙道谢,送走客人后便和她的丈夫说:『这赫楞来的人围困特洛亚许久而未果,又因为撒拉弗的调停而处于休战状态;但我听说赫楞人阿基琉斯要为好友派特洛克罗斯报仇而将与普里阿摩斯的儿子赫克托决斗,倘若在这之前让普里阿摩斯之子先喝下这药,在战斗中难免受伤而显出真形,必会惊愕眾人群起而绞之,阿基琉斯会不战而胜,同时激发赫楞眾英雄的斗志,让他们的军队获得更大的联合;到时候,我们再鼓动我们安纳托利亚上原住的部落回应赫楞,乘胜追击驱赶走这地上的闪族人,我们就能重新夺回我们的家园了。』 塔鲁纳连夜啟程前往特洛亚;翌晨,王子赫克托还在因庆祝连日大胜的宴会后醉酒而酣睡如泥,塔鲁纳便在厨房内的各个酒罐以及赫克托的酒杯中倒入了药;赫克托醒后在与阿基琉斯决斗前畅饮以增加賁育之勇,之后便上了战场。赫楞与特洛亚的将领、赫楞的祭司们在城垣四周观战。 战争持续到傍晚,阿基琉斯杀到城边,他持平落影森长的枪矛,奋臂投掷,但赫克托双眼紧盯着他的举动,见他出手便蹲身躲避;铜枪飞过他的肩头,扎落在泥地上。接着赫克托开始反击,他扔出长枪,击中了对手的盾牌,虽然正中靶心但没有扎入,被挡弹出老远。赫克托心中愤怒,恼恨奋臂投出的快枪,落得一无所获的结果。此时他木然而立,神情沮丧,手中再无木岑的枪矛;无奈他抽出跨边的利剑奋勇出击,而阿基琉斯亦迎面扑来,胸前挡着一面绚丽、铸工精湛的盾牌,身着赫淮斯托斯打造的鎧甲,右手挥舞枪矛,枪尖射出熠熠的寒光,像一颗明星,穿行在繁星点缀的夜空,轻轻蹭了赫克托琐骨分接脖子和肩膀的部位。 站在城墙上的普里阿摩斯没有真正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惊恐地哀嚎了一声;赫克托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他满脸青筋暴起,脸被憋得紫红;阿基琉斯十分不解,他确信自己没有挑断赫克托的气管。 接下来的场景让在场的数万人终生难忘:赫克托的身体开始破裂,从中生出无数藤曼,藤曼与藤曼缠绕连结并从中长出两隻巨翼——转瞬间特洛亚的王子已经变成一隻黑色的巨龙,它飞到半空中仰头朝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