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就像云。 近在太阳面前,却有如雾里看花。也许我这颗太阳有远视,只遥想、猜测着充满变数的未来。 「池湛雨。」 「恩?」 「如果用一种占有空间具有质量的物体来说,你认为我是什么?」她望着我。 「荷花。」我毫不犹豫。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褻玩焉。」我几乎可以预见她流利的背诵周敦颐的《爱莲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荷花啊。」我轻描淡写。 她浅浅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像荷花。」 我知道她一定会很开心。国中时没听她唸过,但高中《爱莲说》里的一段已成为她特有的口头禪。 想必她一定也很喜欢荷花吧? 「那你把我比喻成什么?」我期待她能有与眾不同的答案。 她漾起一抹温暖而轻柔的笑容,「雨。」 我一愣,「雨?」 不可置信。刚才她的答案真的是雨吗? 只要不是太阳,我都会有特别的感受。不过真的万万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雨。 「你一定很想知道原因吧?」她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我不会告诉你。」 怎么有种被耍的感觉? 「为什么?」我有些傻眼。 她望向窗外,「因为今天不下雨。」 我也将视线转移,难得的大太阳洒在落地窗外的地面上,在冬天感受起来格外温暖。 同时仍带着刺。 「谁说的?」我看向蓝天中稀少的白云,不禁有些心虚,「说不定,转眼瞬间就会下起倾盆大雨。」 她噗哧一笑,「很蠢却不讨厌的预测。」 「哪里蠢?很合理吧!」我反驳,「你没听过西北雨吗?」 「冬天比较少下雨呀。」她自信道,「台湾是夏雨冬乾。」 「地理可真好。」我颇不服气,却不否认。 禹绚荷向来很拿手社会科及文科,她都段考前几週才开始复习,也没补习,考出来一连串的分数都令人羡煞。 她理科方面也很优秀,目前为止只有一两次我胜过她的纪录。 「所以照你的逻辑推,等到下雨你就会告诉我答案。」我有把握的结论,她却出乎我意料的静默。 恩,这么说就是结论错误。 认真思忖后我提出新结论:「等到下雨,我主动去问,你就会告诉我答案?」这次我不敢轻易肯定。 她点头,「当你在写考卷时,不会就是不会,答案不可能从天而降。」 「好吧。」我洩气,再次对名为禹绚荷这张考卷感到不知所措。 如果d选项确定删除,剩下a、b、c。 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好不容易a选项被推翻了,但总会有最后两个可能正确的c、b令人纠结。 选择题就如此麻烦了,那么填空题我则必死无疑。 跟爱情一样,世界上并没有一本研究认证过的「禹绚荷百科」,所有的感觉都因人而异。 就说吧,我不了解她。 禹绚荷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那眼神的温柔占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我不知其解。 「找个机会。」她樱桃色的小嘴轻声开口,彷彿猫轻盈的脚步,「我们来比赛跑步吧?」 「你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