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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做交易


撞到廖簪星的书,被她拿起来。

    廖簪星笑起来有小虎牙。他是知道的。蒋冬凯镇定地扭过头。实验室灯光太亮,照得他忽然目眩。

    下课九点多了,廖簪星和蒋冬凯一起回崇德楼。她还笔,他则递过来一只小托篮,变魔术似的。拇指大小,里面卧着一颗薄荷糖。

    篮子是用竹签和纸条编的。廖簪星以前好奇旁观过,蒋冬凯人高马大性格爽直,意外地很会做这种细腻的手工活。他当时塞给她,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嘟囔“没做好,不想要丢掉就行”。

    “你们班来得好全。”廖簪星打着哈欠,接过来,随口感慨。

    来补课要缺席晚自习,就很有可能漏掉作业,跟不上重点班的进度。她还以为怎么说也至少有一两个谨慎的,不会把注都押在竞赛上。

    蒋冬凯把笔揣进校服口袋,轻轻摩挲,目光投向前方,就是不落在她身上,“还行吧。主要我们免了点儿作业,老师说会迁就一下竞赛生,之后数竞物竞也都这样,还挺好的。”

    “免了作业!”

    廖簪星显然只听得见这个,倦懒的睡眼都瞪大了,“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不曾见过别人的光明,她本可以忍受黑暗。

    廖簪星酸溜溜的。她深知老师巴不得多压榨她的潜力,好让她别再摸鱼。这种好事断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还是日思夜想。

    虽然现在也可以借云亭部分作业抄,但人总是欲壑难填。她深知这一劣根性,于是恶劣得坦然。

    她是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者,依循本性,对普世意义的道德浑不在意。

    所以只要能取悦自己,拿无辜的男同学当工具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个模糊的、不可言说的、趁人之危的念头,在发现云亭很擅长模仿字迹时,膨胀到了顶峰。

    那是期末考后的第三天,他们要讲完卷子才会放寒假。大课间取消了跑操,云亭和她讨论一道两人都做错了的物理题。

    思路很快在错题本上捋清,却还要在试卷上誊抄一遍(老师要查)。廖簪星写得心不在焉,中途被外班朋友叫出去说话,等回来发现云亭已经帮她往下写好了。

    他抱歉地笑笑,仍然拘谨而羞涩,“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写这个……”

    ……何止这个。

    他好像,真的很好用。

    云亭的同桌不在,廖簪星随手抓起笔和卷子就坐过去。

    他们这一大组靠门窗,窗外是走廊上十六七岁追逐打闹吱哇乱叫的高中生。云亭被她堵在里面,缩在窗根下,看起来有点紧张。

    紧张得都硬了。

    教室的监控下,他们桌面上仍保持适当的距离,像在讨论什么难题;廖簪星开口,却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是不是,生活比较拮据?”

    云亭:“……嗯?”

    廖簪星舔舔唇角,“你是不是经常有些青春期的……冲动?”

    黑框眼镜也遮不住眼中的惊愕,云亭耳尖刷地通红,他在凳子上往墙角退了退,似乎下意识要并拢双腿——

    廖簪星抢抓先机,一把按住他腿间半勃的性器,仿佛按下暂停键。

    还顺手捏了捏,默默感叹确实硬邦邦。

    她的视线仍落在物理题上,缓和怦怦狂跳的心脏,故作从容。

    “我们做个交易吧。”

    —

    勉强に疲れた:厌学

    抢抓先机?-gt;?抢先抓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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