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在比谁扇谁扇得更狠,谁先扇烂掉对方的书,就可以成为最先离场的那一个。 这场如同接力一般的残忍比赛,能够叫停的人也只有一个。少女们娇嫩的脸颊不经风霜,早就红肿青紫的老高,眼泪飞出来也没人敢擦,呼痛的声音全逼死在嗓子里,化作下一股更重更狠的风。 就因为付卓叫她们识相点,哭可以,别出响。 “够了,叫她们别打了……” 几个女生的嘴角开始流血。 陈佳如付卓所愿,终于开口求他。 他给她的,由不得她不要。 她狠不过他,她再不服软,这几个人的脸可能就真废了。 她活了两辈子,居在她的舒适圈里,没死前被所有人精心呵护着,离暴力很远,也完全没见过他这种疯子。 “求你了,付卓。” 疯子低头看她。 “求你。” 啪啪声不绝于耳,她却根本没有一丝报复的痛快,甚至那声儿响亮到陈佳心里发慌。 她终于明白,直面一场暴力,不是谁都可以同他一样,做到坦然欣赏。 起码她就不行。 而付卓上次,是真真切切,对她大发慈悲。 “停下吧……” 这双眼睛终于褪去冰冷,换上哀哀的水色。 付卓冷漠地注视她。 呆在隔壁班里,同自己班一样自在。 任她声声哀求,寻找自己满意的界点。 残忍的殴打被叫停时,徐越的脸已从火辣的疼痛彻底变为刺骨的麻木。 她知道自己此刻不好看,她却低不下这个头。 “精彩吗?” 付卓问得平静。 陈佳不愿回答。 “再打。” “不要!” 陈佳胸脯起伏剧烈。 转过头,想说些什么,却先看到叁双恨极了她的眼睛。 那里面的恨意太过强烈,她又确定了一遍,这种想要扒骨抽筋的恨意真的不是望向付卓的,而是切切实实,诡异地恨着她的以后,乍然窜起的森寒从脚底爬上小腿。 直到头顶传来付卓阴鸷的声音,她才发觉她早已不知何时退进他的胸膛。 男生的手臂不抗拒她,却不再是个保护的姿态。 “记住了。” 叁个字都打得怀里人发了个哆嗦,付卓垂眼,把她搂紧了。 明明抱着她,却不是为了帮她取暖。 “你们今天。” “都是拜陈佳雨所赐。” 感觉少女身体僵住,不可置信地抬头望他,少年终于咧开嘴,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股邪恶的快意来。 她不真正怕一次,怎么学的会乖呢。 玫瑰有刺,人们就不摘了吗? 只有做他的玫瑰,人们才不敢摘啊。 “出去吧。” 他要和他受惊的花,单独待一待了。 付卓一边享受着臂间微微的轻颤,一手轻佻地从背后伸进少女清纯的校服下摆。 至于他一时的热情,能浇灌这株逼来的玫瑰多久,全看玫瑰愿不愿意绽放美丽,不是吗? 甘心开在他的花园里,或是执意出去,被外面的害虫咬,全凭她自己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