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玨泽同样斜睨了秦季珣一眼,朝他露出个嘲讽的笑,然后对着叶念凝说:“跟我走。” 祁玨泽提着食盒转身便走。 叶念凝偷偷抬头瞧了秦季珣一眼,见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于是转身就跟着祁玨泽走了。 燕窝薏米甜汤的香气在指引着她。 秦季珣的脸色更沉。 这么些年,他早知道这只小白眼狼只能顺毛,不可说教。 所以他命令她不许去是不可能,她定会瞪他一眼跑得更远。 秦季珣想伸手去拉她,像她还是六七岁那样。 可视线触及她滑腻如脂的皓腕,细嫩白皙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的手又顿住了。 正好指肚滑过她被风吹起的如瀑青丝,比他触摸过的所有锦缎还要顺滑柔软。 秦季珣终于意识到,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常常拉着他衣角馋嘴的小胖团子长大了。 心底莫名其妙涌上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可下一瞬,秦季珣又意识到,她马上要跟着祁玨泽走了。 不行。 拉又不能拉,碰又不能碰。 已是千钧一发之际,秦季珣最终—— 踩住了叶念凝拖在地上的裙尾。 叶念凝本是跟着祁玨泽走的,他腿比她长了许多,又走得急。 她很难追上。 可突然,她走不动道了。 回头一看。 叶念凝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泪水涔涔打湿了双眼,大眼睛带着盈盈的湿意看向秦季珣。 这是她最心爱的云缎裙。 他怎能……怎能就这样踩了上去! 秦季珣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赶紧抬了脚。 这不抬倒好,这一抬,叶念凝看见自己云缎裙裙尾上黑黢黢的那个脚印,印在柔软的锦缎之中,显得那么污秽不堪。 她“哇”的一下,哭得更狠了。 === 祁玨泽提着食盒走到了马车前,心中憋着一窝子的火。 秦季珣和太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处处盯得他紧。 还要和他作对,连叶念凝,他们也将她视为己有似的,不许他接触。 祁玨泽越想越觉得心口那股子无名火往上蹿。 猛一回头,祁玨泽才发现,叶念凝根本就没有跟着他过来。 呵。 祁玨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食盒,直接甩手一掷。 还冒着热气的甜汤顷刻全撒到了树根上。 还有一些撒到了跟着前来的小厮手背和脚背上。 小厮吓得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祁玨泽虽虚岁才十四,却已经被皇上送出了皇宫,给他随意封了块靠近西域的边疆寒凉之地,却没把他送去自己的领地,而是在乾京城内置了套宅子,把他打发了出来。 祁玨泽算是孑然一身,没了皇宫的拘谨,倒也落得个自在。 只是却苦了他府里的这些下人们。 譬如这个新来的小厮,他才来伺候祁玨泽不过三日,听说上一个小厮已被砍了手脚扔去山上了。 如今主子雷霆大怒,他怕是要遭殃了。 小厮伏在地上,头触着冰凉的土地,竟觉得自己的手脚还要冰凉些,随后,他听到祁玨泽冰冷阴沉的声音。 “今日这甜汤谁做的?” 小厮瑟缩的磕着头,他又如何得知是谁做的? “砍了手发卖。”祁玨泽冷漠开口,似乎这是一件如同呼吸般简单的事情。 这汤,做得不好,她不喜欢,才没有跟过来。 不是因为她觉得秦季珣更重要。 那他惩罚了做这汤的人便是,和她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抽红包包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