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机会带她去,并未说起今晚就吃。 这小丫头,看来是等不及,见她满嘴油光,朝自己挤眉弄眼,他只能宠溺笑着点头。 对面的阕晏珩,一直埋头吃饭喝酒,对于他们这点小心思,一点都不感兴趣。 哪知,小姑娘不知怎么的,脚下的小脚勾到他膝盖上。 他低头一瞧,那粉红的鞋,已经回到原位,好像刚才那一下,是自己的错觉。 五个男人还不够,还要勾缠他。 果真是个骚浪货。 也不知自己那姑妈,是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女儿? 他没理,继续冷脸吃饭。 南枝其实是无意间碰到,这么多男人环绕,全都是笑脸,她才不要去理会那凶巴巴,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一张臭脸。 “外公,我想吃蹄髈,还要肉皮最多的。” “不行,发物,大夫说过,只能吃清淡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阕晏玲看着满桌的清淡,只有一个稍微油腻的蹄髈时,才算明白。 以往的那些大荤大肉,全都没上,都是一桌清淡菜。 原来,原因是在这呢。 这表妹,确实不一般。 她在偷偷观察,二叔给她擦嘴,大哥给她剃鱼刺,叔叔给她撇油汤,就连严肃的爷爷,也正在给她选一块蹄髈上的最好的肉。 这样的待遇,任何阕家女都没有过。 可偏偏就是她,被阕家男人环绕,无拘无束,想吃就吃。 眼神扫过另一侧,还是有不一样的。 二哥好样的,就没去凑热闹。 浓眉一皱,计上心来。 南枝吃的饱饱的,被大表哥抱住,放在窗户最大的矮榻上,眯眼打呵欠。 阕晏玲过来,笑意盈盈,给她端了盏茶来。 “表妹怎地没人陪?表姐有个不情之请,表妹看行不行?” 南枝不喜欢她,也说不出原因,就是从感觉上的那种不喜欢。 此刻见她靠近,尽管是带笑,可她每个汗毛孔都迅速立了起来。 她警惕地望她,嘴里嗫嚅,“表姐有事找你大哥和小叔,我人微言轻,做不得主。” 阕晏玲脑袋凑近,在她耳边,“你还人微言轻啊?整个阕家男人都在你鼓掌之中,难道,···你是妖精变的?” 南枝捏住帕子,这句话,好像几个人都在她耳边说过。 难道,自己真是妖精变的? 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然,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又和亲人做那样的事?还觉得很愉悦? 难道,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这样? 可,自己又没伤害到别人,也没影响别人,这样也不行么? 外公、外叔公、大舅伯、小舅舅、还有大表哥,他们都愿意和自己玩,一起做那快活的事,难道不对? 南枝越想头越疼,她啊哟一声,倒在矮榻上大喘气。 这一幕,被坐在不远,正在偷偷观察她的阕晏珩看到。 南枝面白如纸,冷汗簌簌往下落。 而阕晏玲也没料到,自己只不过随口挖苦她几句,她竟然如此惺惺作态。 这场景,她熟,演起来比南枝还要自然。 只见她倏地跪倒在地,泪珠涟涟。 觉得还不够,开始磕头,不断的磕头,额头流血,也没停止。 在另一侧,正在听阕仲夏讲外面见闻的男人们,一见情形不对,赶紧奔过来。 外公把正冷汗,瑟瑟发抖的南枝抱怀里。 外叔公一把扯开地上的阕晏玲。 阕晏坤脸色铁青,他往那眼睛闭上,却还在流泪的南枝投去一眼。 又看向地上,瑟缩成一团的亲妹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