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人看不惯,但她受主子信赖与宠爱也是不争的事实,是以总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现下难得有人能制得了她,不少人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着。 淮香气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齿缝中挤出:「你……你真的好大胆子!!若不是爷的宠幸,你能活到现在?!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叫爷……」 浓淡适中的红唇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透出的气息却很森冷。解雨臣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淮香—后者握了握拳,竭力忍住后退的衝动。 解雨臣沉声道:「你如有本事,就叫你的爷杀了我,如果没那本事,就闪远点,懂?」 他与淮香错身而过,长发与衣袂一同飘扬……群眾鸦雀无声,他所到之处,人潮自动分成两边。 律言沉默地跟在解雨臣身后,神色奇异。 方才……他彷彿看到……爷在说话呀…… 「呼……」 解雨臣仰头靠在凉亭的长椅上,闭起眼,深深吁出了一口气。 『解语……很累吗......?』 带笑的男中音响起,解雨臣驀然弹开眼皮,四周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 我操……这是怎的?连幻听都出现了? 他坐直身子,揉了揉眉间,眼下有抹淡淡的阴影。 他有几天没见到那男人了……?算算……七日有了吧。他原以为自己会过得很愜意—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让律言安排他去打猎,或是在宅子里乱逛……几日前他狠狠修理了那不知死活来惹他的女人之后,似乎成功地给了个下马威,没人敢再来寻衅……理论上……他不该这么烦躁才是啊…… 睡眠也是,少了那男人的折腾,他身心灵都舒畅许多,满心期待着一觉到天亮......却已经有好几日,他抱着刺绣华美的衾被,一夜无眠…… 什么啊……这个样子,不就像是……他很思念对方吗……? 突然掠过心上的念头让解雨臣悚然一惊,连甩了好几次头,清空这种光怪陆离的想法。 思念什么的……是绝无可能的!!对方那样的……羞辱自己……他是疯了才会……!! 他之所以依旧忍辱偷生地留在对方身边,也不过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探得吴邪的消息,再见见他…… 没错!当然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了...... 雪狼就窝在他身边的长椅上,解雨臣揉了揉眼睛,横躺在椅上,头枕上雪狼的肚子。雪狼微微睁开眼,用尾巴环住了他。 他们一人一狼,在军营里朝夕相处,早已经非常熟稔,雪狼也十分亲近他。 好温暖啊……雪狼的毛皮……跟男人的怀抱,很像…… 解雨臣感觉自己好像又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无力清空了,昏沉沉地睡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