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境。 她独自一个人坐着,面前放着两人份的菜,他的那一份已经吃完了,她的还没有。耳边是周围嗡嗡的人声,听不真切。她的灵魂像是离开了躯体,浮在半空中,看着她的身体茫然无措地坐着。 她在干什么? 她问自己。 杨静月,你怎么谈个恋爱谈成这样? 丢人不丢人? 下贱不下贱? 为了他的面子,他们总是不敢去消费高的地方,出来总是AA,有时候她甚至会拿自己的手机给他,让他扫码付账。 他在自己面前吹兄弟的女朋友在床上怎么放得开,她还努力适应过。然而也没什么乐趣,只有一种为了爱情奉献的感觉。 奉献是奉献了,可她得到了什么呢? 一言不合,就被大庭广众的扔在这里? 他站起来就走,有没有想过她会尴尬,会无措,会丢人? 以往她总是替他着想,原来反过来,却不一定。 她突然不想再替他想借口了。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觉得,这一切真是没意思极了。 她渴望恋爱,可是这场恋爱,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服务员总算拿了账单来,她痛快地刷了手机,收拾好了包出去,准备回家。 可原来陈祖耀并没有真的一走了之,他站在不远处的拐角,黑着脸,正凶巴巴地看着她。 她习惯性的心里一惊,习惯性走向他,看他还想要说什么。 陈祖耀看着她无措的脸色,以为向往常一样,成功地吓住了她。他沉着声音,仿佛大度的原谅了她,道:“算了,我也没心情了,回学校陪你散散步吧。” 杨静月想着,也行,好聚好散。 她答应了,跟他一块儿下楼打了辆车,陪他回了学校。 两人下了车,陈祖耀拉着她的手往校园里走,没走一会儿,他又说夜里风凉,叫她去他宿舍。 杨静月当然不会去,谁知道男生宿舍里都又些什么人? 她很认真地说不,掉头就走想回家,陈祖耀见她态度坚决,忙追过来拉她。 “他那个样子,真的太吓人了。我一直往门卫跑,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被他追上了,死死攥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像是要把我往他宿舍里拖一样!”杨静月心有余悸地给傅青淮看自己小臂上残留的淤青,“我真的吓坏了,我就说我们分手。” 傅青淮听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做的对。说’不’他听不懂,你跑是对的。” “后来他一下子就翻脸了,跟我说他手机里有视频…”说到这里,杨静月的声音又小了,怕老师骂她不自爱,“就是…以前我们有一次在外面过夜…” 傅青淮神色平静温和,一点也没有评判的意思,只问她:“那当时你知道他拍视频吗?”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死也不会同意的!”杨静月激动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不可能让他拍视频的!我…我真是瞎了眼!” “有人存心做坏事,你是防不住的,何况你还信任过他。”傅青淮温言道:“这样吧,我去年在市里一个律师事务所做过一阵子志愿者,陪同过一些受害女性跟律师们做咨询。虽然不是法律从业者,心里大概也有些数。我把我知道的法律程序告诉你,你自己做决定,怎么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