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带起密集的雨点横扫过门廊,陆斯年忙挡在风口,连人带外套把傅青淮揽进怀里,“这天气也太坏了,走咱们先上车去,别冻病了。” 傅青淮顺着他的话道:“是,今天雨这么大,一会儿河里该涨水了,到时候更难走。” 求婚两个字,就这么轻飘飘地消失在大雨里。 陆斯年的车停在校门口的访客停车场,颇有一段路,傅青淮环着陆斯年的腰,两人挤在伞下走得飞快。 饶是如此,到得车前,两人还是鞋子裤脚全都湿了,陆斯年被淋得厉害些,半边衣袖湿透了,贴在手臂上。 幸亏他的车暖气上来的快,傅青淮哆嗦了一会儿总算缓过来了,靠在椅背上呼了一口气,“刚才可真是冻死我了,你冷不冷?” “我没事儿,你没淋着就好。” 水滴顺着袖子滚落,一滴滴掉在他的西裤上,傅青淮见状,忙找纸巾替他擦。 “真没事,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就好了。”他说着,握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腿上,“今天这么冷,去我那儿吧,我提前开好暖气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中午就下飞机了。 顾远书心虚那天光顾着聊天把他忘了,主动扛事儿让他先走。他自然二话不说把自己的一点事情迅速收了尾,搭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回了国。 回家换衣服的时候,他看着那个装着对戒的丝绒盒子踌躇了好一会儿,无论如何拿不定主意。 随机应变吧到时候。 思及此,他的余光扫过搭在傅青淮腿上的那件西装。盒子就在西装内袋里,可这会儿显然已经错过了时机。 算了,总有机会的。 “下午到的。见外头雨下得太大,怕你淋着,特地来接你。”他说,右手手指一拨,打了转向灯,车头一转往汇昭路拐去,“你看你今天穿得这么少,幸亏我来接你吧?” “是,简直雪中送炭,感动死我了。” “以身相许?” “不许过好几回了吗都?” 陆斯年词穷,想着难怪人家能当大学老师,“我有东西送你。”他说,“就在我马甲口袋里,你自己拿。” 傅青淮侧过头,果然见他剪裁得极合身的马甲腰线处微微鼓起一个小包。 她伸手去拿,指尖贴着他的侧腰摸进去,取出一个小油纸包。 陆斯年被她一碰,后背一阵发痒。 “是什么?”她拿着小纸包捏了捏,软软的。 “打开看看。” 傅青淮打开纸包,借着路灯橘色的光线细看,竟然是小熊软糖。 是那天宴会上他拍给她看的那两只。 “亏你大老远带回来。”傅青淮一看就笑了。 “可别让远书知道,该笑话我了。”他笑道,握起她的手,重新搭在自己腿上,“虽然显得傻,可是我很想带回来给你。青淮,这世上所有有趣的东西,我都想带回来给你。” 车在红灯前停下,橘色的路灯在昏暗的车厢里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看这个。”傅青淮说,按亮了手机,给他看自己的屏幕,“我很喜欢,那天你发这个图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