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透出一种看透世情的无奈,裴媛很想劝慰她几句,却也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试着在脑海中幻想傅青淮在夫家讨生活的样子,却实在想不出来。 还讨生活呢,她指定二话不说撂挑子走人。 敢给她做规矩?她直接把桌子给你掀了。 可是,她也很难想象她和陆斯年分开的可能性。 这两个人,简直是被命运选中的灵魂伴侣,谁离开谁,都会枯萎吧? 偏偏中间插了这个么时雨,真是个死局。 “经不起人家折腾,那你还敢骂她?”裴媛问,“你那几句话说的,可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切。不骂她,她就不动手了?不骂她,她只会觉得我好欺负,下手更没有顾忌。”傅青淮轻笑了一声,转而反问道:“你不也把二话不说她给拖出去了?当时那情形,我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嗨,咱俩是一伙的。”裴媛也笑,学着傅青淮的口气说,“我不打她,她就能放过我?” “倒是我拖累你。” “别瞎说,跟我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任千山一路架着时雨下了楼,任她怎么拳打脚踢都不肯松手,直到把她塞进自己车里才算完。 “任三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时雨人还没坐稳,先恶狠狠地一拳砸上来。 这一回任千山没有再任由她胡闹,直接一巴掌挡了下来,反着力道把时雨“咚”地一声牢牢按在车门上。 “行了时雨,我知道你闹什么。”任千山目光深沉,手掌铁钳一般攥着时雨的手腕不让她动弹,“你看见他俩的对戒了是不是?” 对戒。 两个字像是一句魔咒,把时雨定在当场。 前一秒她还跟疯狂的野兽一样拼命挣扎,这一秒就像是一只气鼓鼓的刺猬似的不动了。 任千山知道自己说准了,叹了口气,“你这样闹又有什么用呢?回头我哥回来了,能不知道是你干的?你为什么手上的人都动不了,只能拐弯抹角去找那个外地学生?还不是因为知道我替他们看着你?” “关你屁事!”时雨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了?她一个下水道里钻出来的老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陆斯年他就不是你男人!再说了,你他妈的男人还少吗?” “你懂个屁!”时雨骂道,“我就是要看她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