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想求表哥援手,只不过我心里知道,表哥未必肯帮我们。可如果是表嫂开口,表哥自然会即刻照办,自然比我们说一万句都管用。” 宋夫人突然问道:“对了,我听说永宁侯的那个侧室已经有了身孕,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谢知妍道:“人自然是无碍的,仍旧在南院里头好好地养着。” 宋夫人一笑道:“当初永宁侯要纳妾的时候,可知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你们才新婚燕尔的多久,且这女子又是出身风尘,难为府里不计较。” 谢知妍一笑:“是啊,太太是抱孙子心切,侯爷嘛……”说到这里,谢知妍看向宋夫人道:“大概也是被狐媚所迷吧。” 宋夫人道:“人人称赞永宁侯行事端方,怎么也会如此?只怕是玩笑。” 谢知妍淡淡说道:“是不是玩笑,我叫了人来,你见了就知道。” 宋夫人听出她好像话里有话,很诧异。 谢知妍回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叫程姨娘来。” —— 七宝原先在廊下站了一会子,隐隐听到里头宋氏跟谢知妍对话。 门口也有几个丫鬟婆子站着,一侧是等着伺候,二则是看着她们。 七宝无心去听里头在说什么,她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终于向着同春使了个眼色。 两人自廊下挪步而行,将到门口的时候,一名丫鬟赶了来道:“少奶奶要去哪里?” 同春说道:“我要解手。劳烦指一指路。” 那丫鬟道:“原来是这样,我带着姐姐跟少奶奶去就是了。” 当下丫鬟就领着两人出门,往前而去,走不多时,丫鬟推开一扇门,请两人入内。 七宝跟同春到了屋内,见屏风后放着恭桶,七宝凑在同春耳畔低低叮嘱了一句,同春说道:“可要小心些,快去快回。” “知道了,”七宝答应了一句,又摇头自叹,“好好的怎么弄的跟做贼一样。” 同春说道:“这位表姑娘摆明了是在拦着姑娘不许去见太太,不然的话,谁家探病不是赶紧去见病人,反是在外头跟她说话的?指不定她藏掖着什么呢。姑娘先去瞧一眼也是好,只是别叫人发现了,不然难为情的。” 七宝点头,转到屏风后,将那扇窗户打开,同春搬了个凳子给她,七宝踏着凳子从窗户上翻了出去,对她一摆手,提着裙子去了。 正如谢知妍所说,七宝对于永宁侯府自然并不陌生。 虽然谢知妍曾经修缮改动过,但毕竟大改的有限,七宝熟门熟路,穿过角门,避着人,不多时就来到了裴夫人的上房之外。 只是裴夫人院中也有许多丫鬟婆子在,七宝在门口看了眼,正好有个丫头端着个铜盆走出来,吩咐另外一人说道:“去看着炉子上的火,太太待会儿醒了要喝药的。” 有两个丫鬟起身去了,那大丫头就将一盆水泼在地上,擦了擦手,回头看一眼屋内,叹了口气垂头往侧边耳房去了。 原先七宝来往永宁侯府的时候,跟侯府内的丫鬟自然也是认得的,尤其是老夫人贴身的丫鬟,可是此刻在门口探头所见,却没有她熟悉的面孔。 她隐隐也听说谢知妍将侯府做了调整,只是想不到这调整的如此彻底,把裴夫人身边的丫鬟们都更换了。 此刻院中无人,七宝见机不可失,当下忙从门外跑了进来,掀开帘子,到了里屋。 扑面一股药气几乎叫人窒息,七宝定了定神,往内而去。 里头传出两声咳嗽,七宝心头一动,忙紧走几步上前,却见好像刚刚醒来,正支撑着要起身,怎奈体弱力微,一时有些爬不起来。 “太太!”七宝见状,失声呼唤,然后飞跑到裴夫人身旁,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拢着她的肩头,用力将她扶住。 裴夫人听到她熟悉的声音,几乎不能相信,抬头见七宝向着自己跑来,被病痛折磨的憔悴的脸上便透出了惊喜交加的表情:“七宝?!” 在七宝扶住自己的时候,裴夫人也握住了七宝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来了?” 七宝见裴夫人容貌清减,心中不免生悲,即刻鼻酸眼潮起来。 只是她毕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会儿落泪,免得更引得病人难过,于是七宝说道:“我听说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