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有余的光景,顾清寻觅了不下上百个村镇,却依旧一无所获,和当年闯荡江湖不同,如今的顾清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剩下的只有对瑾儿满腔的思念和牵挂。 陪伴在顾清身边的除了那匹千里良驹以外,就只有那枚梅花步摇,夜深人静之时,顾清都会将它紧紧的攥在手里,借着月色来寄托思念…… 顾清沧桑了许多,二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已经像是极近不惑之年的模样了。 辗转到肃慎一带的时候已经接近年关。 顾清是从北部山路上入的肃慎关,途径塔子山脚下。 顾清是个自幼南方岛屿上长大,从未见过白雪覆盖了整座山的壮观景色,一时间被那白茫茫的雪景所诱惑,不知深浅的就牵着马踏进了塔子山。 塔子山早已经是大雪封山的时节,山路崎岖,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顾清走了一半的路方才感觉有些后悔,山里的积雪远远比山脚下的要深上许多,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积雪甚至可以没过膝盖,然而路已经走了大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顾清一脚踏进了厚重的积雪,蓬松的积雪被一脚踩实,发出嘎吱一声响伴随着一声咔嚓声,是金属猛然闭合的声响,顾清一声吃痛的一声闷哼跌坐在了地上,急忙伸手拨开脚边的积雪,一个捕兽夹赫然的夹在了的自己的脚上…… 顾清一惊,还没看清自己脚踝被那捕兽夹夹成了什么模样,脚下一滑,连人带着捕兽夹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山坡。 也不知道翻滚了多少圈,撞上了一棵树方才停止了翻滚,停下来的瞬间额头撞上了一块石头,当场晕了过去。 顾清这一顿翻,带动着捕兽夹绳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须臾之间,一身羊皮袄的吴柳翠就奔了过来,身后跟着大牛和几个山匪。 积雪很深,但依旧没耽误吴柳翠一步一个坑的狂奔。 “快点!听这动静,肯定是个大家伙!”吴柳翠气喘吁吁的催促着大牛。 循着那捕兽夹的绳子,吴柳翠和大牛来到了顾清的身边,双双愣在了原地。 “还真是个大家伙……”大牛盯着昏迷不醒的顾清喃喃说道。 吴柳翠急忙上前探了探顾清的鼻息,回头对大牛说道:“还活着!快救人!” “哦!”大牛闻言蹲下身掰开了顾清脚上的捕兽夹,将人背回了山寨。 山寨里的人长年干的是打家劫舍的活计,受伤骨折是家常便饭,也不会去请郎中,多半都是自己摸索着治。 吴柳翠一摸顾清的脚踝,便知道已经骨折了,继而便是毫不避讳的剪了顾清的裤子帮顾清处理伤口。 大牛背回来一个男人,还是吴柳翠亲自为其处理的伤,山寨里一时之间炸开了锅,纷纷开始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个人会不会是他们大当家的压寨相公,有些好事儿的还试图前途瞅瞅顾清长什么样,结果被吴柳翠不由分说的给打了回来。 吴柳翠处理完了顾清的伤口,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