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之前是如何飞升的,飞升之后便是为了谈情说爱吗? 那又何必成神? 情障过重,所以他入了魔,又堕了鬼道。 腿间的濡湿感蔓延开来,是他哀伤又缠绵的吻。 他眼睛通红,那双眼像水洗过似的,朦朦胧胧的,眼睫纤长,似是挂露的枝桠一般。 司命真的有些无奈,明明是他在强迫她,他却做出一副绝望可怜的模样,活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她宁愿和他明刀明枪地殊死搏斗,也不想他跪在她面前,顾盼多情的桃花眼一片水红,委屈又难过地仰望着她,似是下一秒就要落泪。 他忽然敛目垂眸不再看她,只是固执地掰着她的腿卖力地舔弄她,他的脸颊贴在她的大腿两侧,腿心潮湿又怪异的触觉,令她甚至疑心他已经落了泪。 司命有些心烦,她不愿见人落泪,可以见血,但不愿见泪。 她是司命,知道男欢女爱之事,更知道斐孤此番摆明了是在取悦她。即便是在凡间,也甚少有男子愿意跪在女子面前以这样低的姿态取悦对方。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情绪,那样压抑的难受的情绪,令她产生一种欺凌弱者、糟蹋了他的错觉来。 她平生从不欺凌弱者,也不愿欺凌弱者。 她甚至没来由地想斥他一句“士可杀不可辱,你何必作践自己?” 司命看着那个低头的身影,微微蹙眉,终究没忍住微微抬起手想要拽他起来。 那只细白的手缓慢地向他伸出,有些迟疑。 司命摇摆不定,斐孤却不知已何时抬起头来,一把扣住她伸出的手往自己脸上拉。 他唇边一片水迹,红得冶艳,眼眸水润莹亮,恰好柔和了桀骜锋利的眉眼,显得楚楚可怜,宛如艳鬼一般,有一种身不由己的堕落感,带着若有若无的引诱。 “苦楝,你心疼我啊?”斐孤直起身来问她,语调沙哑暧昧,牢牢地扣着她的手触上自己的脸颊。 司命一时语塞,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难看。” “我不管,你就是心疼我。”斐孤制住她想抽回手的动作,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他蹭着她那只手,眉眼舒展开来,十分满足似的,像小动物一般依恋万分。 司命彻底无言,这个人真的是阴晴不定。 “苦楝,你摸摸我。”斐孤低喃道:“你摸过他的尾巴,我也有尾巴的,你摸摸我。” 司命怔忡片刻,感觉脚腕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松松垮垮地缠上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