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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之衔的意思?


不轻不重的力道有点微妙,令舒笛置身其中,面前是立式黑色大风扇,旁边是刚从桶里捞出来的冰西瓜。

    舒笛缓生开口,语调轻扬,“程之衔,我们哪天一起吃个冰西瓜吧。”

    有部纪录片,她想看很久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身边陪同。

    “那只胳膊。”

    程之衔轻轻放下她左边胳膊,臭着脸不搭理她的话茬。

    舒笛抻过胳膊,再次问他,“行不行?”

    程之衔缄口不答,面色冷冽。

    德性!不理拉倒。

    小腹不再稳稳作痛,舒笛拿起他放桌上的便利店简餐,豆浆变得微热,口感刚好。她一口饭团一口豆浆,情绪已然恢复正常。

    程之衔冷声爆粗口,wo......什么。他语调有点性感,舒笛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她只看到他英冷的脸上痞气十足,这副爱答不理的表情给他整个人都添上一层神光。

    程之衔深呼一口气,沉声说,“我是真拿你没办法。”

    太作了这女的。知道舒笛作,他还是止不住地心疼,完全撒不开手。

    程之衔又问她,“你背上纹身什么意思?”

    舒笛扭头往后看,纹身啊!那阵子她状态相当低迷,没有光泽,整个人一副松散疲惫感,颓得要死。

    某个大学周末陪朋友纹身,镜子里女人只是一尊空壳躯体,眼里无精打采,尽是玻璃碎片,任何打扮也都成了东施效颦。她希望自己有点人气。

    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手机APP机翻出来,当时直接搞了。

    “?‘Les?momifiés?fanés’,意思是‘枯萎的干尸’。三年前搞的。那阵子想让自己有点精神劲儿。”

    程之衔笑笑,“你也不怕换个软件又是别的翻译。”

    舒笛咽下嘴里的饭团,继续说,“我试了,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褪色的木乃伊。”舒笛满脸乐呵,“简直了!!”太形象了。

    凄凉荒芜的短句,如今舒笛能做到面色如春,细细道来。偏是脸庞又有种专注又漫不经心的慵懒,令程之衔流连忘返。

    他心生感慨,思绪万千,继续问道,“那红的血迹呢?”

    热烈,肆意,生动,鲜活。

    舒笛擦擦手,沉默良久,“就好好生活吧。付出那么多了,不能白来一趟。”

    *

    刘涟妮给舒笛报的班在商业中心,每周二三五下午上课。直接把她时间夺走一半。

    这天下午,舒笛再次去车库里,把刘涟妮去年给她买的那台红色小奥迪开到小区门口洗车店。

    也就两个月没开。打开车门,灰尘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尘封已久的千年干尸。

    张希亮见状出门打招呼,向她吹流氓口哨,“舒笛!”

    后者撑伞遮阳,满脸冷漠,抬头问他,“干嘛?”

    “进来避会儿呗!”

    亮子这人健谈,那天晚上的矛盾他们之前早已说开,二人气氛倒也算是融洽。

    舒笛只是面冷,人并不难沟通。

    于是他又打起如意算盘,说是程之衔前脚还说今天晚上想叫上她一起吃饭,大家都在。

    舒笛看时间没有冲突,点头应下,随后开车去上课。

    张希亮这边赶忙通知程之衔,让他把好酒给他备上,扬言“你兄弟我帮了你一个大忙。”

    *

    舒笛到地方比较晚,培训机构的教室人都不多,大多数人是自发性想提高自己专业技能才报班,加上学费贵,所以前排座无虚席。

    简单跟老师打过招呼后,她起身走到最后面角落的位置,拂裙坐下。

    理由很简单,有空调,避光。

    错过三节课,舒笛听得云里雾里。不一会儿,她便把思想小差飘到桌前a4白纸上,有点大学公共必修课的意思。

    “美女,你有带纸吗?”

    坐她旁边的粉发女生小声开口问她。

    女生左眼下边有颗褐色泪痣,挺漂亮的,还有些眼熟。许是这个年龄的美女都一个样,她没细想,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女生小声道谢,抽两张后还给她。正巧看到舒笛a4纸上写的内容。

    “你也搞mcn运营啊!”

    舒笛笑笑,“我本业是这个。”

    女孩饶有兴致地点点头。不久后她传给舒笛一张纸条,她写到:我也正在做这个诶!!不过我还不红,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我叫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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