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之衔思考半刻,“那给你配个项链,拴脖子上。”说完亲她后脖颈。 舒笛从镜子里瞪他,“你才是狗!” 结果这只狗又给她种了两个吻痕。 程之衔缓缓神,给她煮上次的蜂蜜水。生日要吃一碗阳春面,他特意放了一颗流心荷包蛋。 舒笛一吃饭就耳朵疼,只吃了那颗鸡蛋。快速把蜂蜜水喝完后,收拾东西出发去高铁站。 进高铁站前,程之衔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舒笛解安全带的手停下,“不确定,”可能刘涟妮有别的安排也不一定,她能做的只有服从,“最迟明天。” 他眼眸温柔,帮她拿后座上的包,“没关系,我等你!” 高铁站门口这块大道不能停车,容易交通堵塞。她点点头,解开安全带起身下车。 走到环形栏杆处时,身后传来程之衔叫她的声音。 男人的车窗打开,他侧头看人,手指往自己左侧耳垂方向指了指。 他手里拿出一个黑色礼盒,朝她晃晃,“回来找我要!” 舒笛笑笑,跟他摆手,随后进站。 * 方琳接到舒笛把她带到刘涟妮办公室。 办公室刘涟妮正同一个50来岁的中年男人交谈,两人脸上和和气气。 “小笛,你妈妈跟郭总说的事情基本算是板上钉钉了,今晚郭小少爷也会去。你先有个心理准备,等下让着点你妈妈。” 方琳说完敲门,自觉退下。 “进来!” 刘涟妮给舒笛沏茶倒水。 “小笛,听你妈说你正准备考研。” 舒笛笑笑,“是的,还是想为我妈多分担一点。”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来回不断的几个话题。地皮,开发,入职,股份。 母亲和郭总明里暗里的如意算盘,令舒笛感到浑身发凉。她想逃离的决心格外强烈。 戴着脚镣的人没法自由跳舞,要么解开铁链,要么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死亡。 * 舒笛的生辰日,刘涟妮的生意场。 晚上6点,酒店二楼宾朋满座,胜友如云。刘涟妮给舒笛的生日party有序进行。 现场布景是温馨的粉白色主题。花团锦簇,灯光蜡烛。 刘涟妮在她身后帮她整理盘发,“你郭叔叔的儿子是妈妈给你精挑细选的。郭叔叔对你很满意,你待会儿多跟人聊聊天。” 说完轻轻摆弄她头上那支红白各半的玉簪,给淡漠的气质扭上一层温柔。 舒笛抬眼看着不远处被女人们前拥后簇的郭杰鑫。即刻收回视线,静声道,“知道了。” 刘涟妮看她态度不错,脸上笑意更深。“今天辛苦你了。” 人潮拥挤,温馨一片。舒笛像个店面里任人摆弄的试衣模型,一身白色连衣裙,披一件黑色小香风外套。C位加冕,引人注目。 他们高唱一曲为她献上祝福,却没有一个人是为庆生而来,所有行动只为完成明面上的程序。 项目,房子,合作,资产......哪个都比坐在舒笛来得更引人注目。 在这种特定情况下,能坚持保持完整的自我是一件很难的事。 那些站在她对立方的人,只需要用钱权的至尊优越感,即可征服全场在座的大多数人。舒笛讨厌迎合和奉承。 框在画架里的女人,想拥有不屑一顾的洒脱,只能顺着他们将话题越扯越远,深入到对方不知道该怎么接时,再给他们递个台阶。 舒笛说我已经碎了。 她像一件残缺破碎的漂亮花瓶。只要她还有钱,还很漂亮,还有能力和价值,她的世界就不会再崩塌。 决心要反抗时,撕碎自己的一身逆鳞和惰性思维,是舒笛做的第一件事。她比谁都明白,不脱胎换骨、不掉个几层皮,只会被深渊淹没、吞并。 整整两个小时,她都沉迷在此,软刀杀人。 如程之衔所说,刘涟妮和郭总有意撮合她和郭杰鑫,硬是把两人位置安到一起。 生日过成如此模样也是凄凉!舒笛看着红酒杯里自己的倒影出神。 敞亮的灯光穿过落地窗,把窗外漂泊大雨照得朦朦胧胧。舒笛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小香风外套。 “舒小姐,是饭菜不合口味吗?”身旁的男人开口。 她全程没怎么动筷,餐盘里那块蛋糕更是完好无损。 舒笛颔首,“没有。” 郭杰鑫拿手帕擦手,不知道跟一旁的助理说了什么,随后助理起身离开。 “刘总,听闻舒小姐小时候学过钢琴,不知可否赏脸占用一点私人时间,想请舒小姐帮我录个小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