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轰鸣流动,霍坚从寂静的震愕中回神,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手腕使力将门带上。 “哒。” 被辛秘仔仔细细贴了花体字“休息中”的原木色房门在鼻尖合拢,他沉默地面对着门站了一会,脸颊逐渐漫起薄红。 辛秘因为吃惊而猛然紧绷的腰腹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盘旋,霍坚不得已用上自己超过旁人的定力,才将那些香艳的画面丢出脑海。 她怎么会……? 辛秘对他感兴趣不令人意外,他自己早就有所察觉了。辛秘会躲在被子里自慰也不奇怪,毕竟是个发育成熟的女孩,她有权利任意取悦自己。 但……辛秘喊着他的名字,也许是在幻想着他,一边舒服到颤抖……这种事本就带着洪水般令人晕眩的刺激。 霍坚细细地呼吸了一会儿,力求将自己不规则的心跳调整好。 就在这一片静谧中,透过那扇隔音不太好的小木门,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隐隐啜泣。 不是方才那种细听带着欲求的娇泣,而是纯粹的,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的呜咽。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自己的隐私,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霍坚叹了一口气,这次没有推门就进,他手指合拢,轻轻地敲了敲那扇薄薄的木门。 辛秘的哭嗝一停,紧张地开口:“……谁?” “……”男人高挺的眉弓皱起,有些为难地轻声回答:“是我。” 屋里的姑娘不出声了,霍坚静静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她的回答:“进来。” 那声音又软又轻,可怜极了,他推开门看到的蜷缩着的姑娘也是,可怜巴巴地裹着小被子坐在床上,鼻子眼睛都红红的,只有一双赤裸柔嫩的小腿及瑟缩的肩裸露在外。 她也许是只来得及遮蔽自己的重点部位,却不知道在男人眼中,这样躲藏着的珍宝反而让人更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霍坚不着痕迹地扭开头,只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她床铺空余的下半截。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辛秘带着哭腔呜呜咽咽的声音细细响起了:“……我讨厌你。” 她就连抱怨都可爱得像在撒娇,霍坚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景下竟有些想笑,忍住之后他认同地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我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 “那你干嘛不敲门啊。”辛秘鼻子瓮瓮的,跟他算账。 因为我听到你在哭,刚从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回来,我下意识地以为你也有危险……但这些理由他不能说,辛秘也许与他身处的黑暗毫无关联,他不想让她触及那些不属于她的肮脏。 于是他又变成锯嘴葫芦了:“对不起。”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床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很大的抽泣声,辛秘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哇”地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呜呜……我不讨厌你……呜、我其实喜欢你……” 隐晦的猜测被坐实,霍坚心脏一阵不规律地狂跳,就听到她继续哭泣:“可是你……嗝,现在肯定看不起我……” 不愿她羞耻,霍坚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低声开口打断她:“我不会。” 辛秘简直哭得像小喷泉,眼泪吧嗒吧嗒砸在被子上,整个脸颊都湿乎乎的,眼睫毛被打湿在眼皮上,几乎是闭着眼睛自暴自弃了:“……可是你刚刚,扭头就走。” 他退出门去不是因为看不起或是嫌恶,而是感到惊愕和不好意思啊。霍坚口舌笨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她这些沉甸甸的难过,他单手下意识地摸上腰间凸起,长年累月的训练让他在慌乱时习惯手中握着枪。 但显然这冷硬的武器并不能解决他当下的困顿,男人皱着眉,简直束手无策,只能尝试着重复:“对不起,但我并不会看不起你。” 辛秘被他干瘪的解释气到了,鼓着脸,用红彤彤的眼睛瞪他:“那你过来啊!抱我啊!” 她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发出了怎样的邀请,好像整个头脑都混混沌沌的。 而这种混沌也透过室内不安的气氛传染了霍坚,他脑仁一阵一阵地跳,饱饮美酒般的微微醺然在他喉间弥漫。 视线里辛秘还在揉眼睛,那漂亮的乌溜溜的眼睛已经有些肿了。 这么一直哭着……不好。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听从了她,走近了一步。 鞋底落地的瞬间,只是很轻很轻的一声,但两人都顿住了,霍坚像是一下子从梦里跌落出来,动作整个僵住,迟缓不决。 他看到辛秘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