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乔烟足足睡到了下午三点。 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摸着窗帘的一丝缝隙透进来,不偏不齐地照映在了趴在大床上的凸起。 她蜷缩着身子,嘤咛一声,手臂扫过旁边已经凉透的位置,意识稍稍回笼。 徐怀柏不在身边,睡意朦胧间她却听见外面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伴随着水龙头的运作。 她躺在席梦思上发了会儿呆,才翻了个身,感受着身体的酸软无力,如同被拆了重新组装一样,身体是满的,心也是。 这样的感觉,像时过境迁,乔烟再一次梦见那朵冷白的玫瑰。 徐怀柏当年送的那朵玫瑰,干花被她留在海城,还没有拿过来。 哪天回去带过来,她这样想着。 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又在看见她睁开的眼睛时脚步声落了地。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徐怀柏在乔烟床边坐下,指尖轻轻剐蹭过她的脸颊,替她整理好碎发。 床褥狼藉,不过没沾染什么东西,昨晚的女仆装被扯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一只猫耳朵掉在他的脚边,他头发凌乱,样子懒懒的,是吃干抹净后的满足。 乔烟睨他一眼,脚尖从被窝里探出去,不客气地踢了他一下,“假惺惺。” 该休息的时候不知节制,现在做好人了。 徐怀柏哂笑了一下,眸子像盈了细碎的光,她连脚踝上都残留着红痕,被他拿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按摩着,“谁假惺惺?” 他凑过去了些许,“你不想要,我会得逞?” 乔烟不说话,又睨他一眼。 昨晚的的确确做了五次,最后他越来越亢奋,她也有些上头。 徐怀柏那时爱怜地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乔烟的唇,眼,眉,桃花眼中万千情绪都迷离在涣散的情欲里,像月下的一抹涟漪,“烟烟,在一起好不好?” 他几乎是忘情地恳求她,“别玩了,跟我名正言顺地回家,好不好?” 乔烟只是眯着眼,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扑上去,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不行。” 接着,又捂住他的嘴,发号施令,“徐怀柏,我想要,不想聊这个。” 然后他便不说话了,给她翻了个身,从后面不留情面地操弄起来。 完事后乔烟就睡过去了,压根没管他什么心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半宿没睡,在阳台抽烟。 又掐着时间去买菜,给她做早饭。 早饭凉了,她没起,又等会儿重新做。 乔烟是真的被他折腾狠了,此时一点都不想从床上下去,徐怀柏把她脚放回被子里盖好,“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没刷牙,不想吃。” 于是他就给她披上衣服背着去洗漱,弄完了又放回床上,一口一口给她喂粥。 乔烟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但也少见地愿意。 她感觉这样像个废人,但能折腾到徐怀柏,又觉得很划算。 终于吃完,乔烟睡回笼觉,徐怀柏也脱了衣服摸上去陪她睡。 他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缓缓放松下来。 快睡着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乔烟突然开口了,“徐怀柏。” “嗯?”他带了点鼻音。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回抱住他,紧紧相贴,对着他的唇角低语,“你以前可没这么粘人啊?” 徐怀柏笑了,恨铁不成钢地狠蹭了一把她的脸,“你懂个屁,我这种失去了身体都还没得到喜欢的女人,再不粘人一点,指不定被哪个小温小江小付拐走了。” 乔烟没说话,唇边漾着抹浅浅的笑,埋头进他胸膛,往上面咬了一口。 “给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