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床位。 「她受了箭伤,那箭……穿过了她的肩。」凛双放下她后,终于有机会直视她的伤口,但他说话竟不住颤抖。 「唉,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伤成这样子。」大夫搭了搭她的脉后,神色有些凝重。 「她怎么样了。」凛双紧张地抓住大夫的手。 「她身子原本就差了些,加上失血过多……恐怕……」大夫摇了摇头。 「没有恐怕!我相信你一定得治好她!」凛双抓在大夫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老夫尽力就是。」大夫拍了拍凛双握在他手上的掌。 「她不能有事啊……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她道歉。」凛双颓然地松开大夫的手,转而握住飞雁早已凉透的手。 大夫拿着剪刀,仔细地将飞雁肩上的衣物剪开,见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后不禁摇头。 「为她清洗一下伤口」大夫嘱咐喜儿。 「她流了好多血,拖了好一阵子我才有办法把她带到这里。」凛双对于没有保护好她而感到愧疚。 「你也受伤了,先到一旁去包扎吧……」大夫怕接下来的治疗会吓着他,加上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想必刚才歷劫归来,便藉故要一旁的学徒将他带离。 「不,我没事,让我陪着她!」凛双坚持不肯离去,脚像生了根似地挺立在原地。 「那……至少让老夫为你施针止血吧……」大夫缓缓站起。 「不用,你先救救她。」凛双忙着拒绝,就怕耽误了飞雁的治疗。 「她的血早已经不流了,况且也需要清洗伤口,就先让老夫为你扎针止血吧!」 语毕,大夫不等他同意,逕自起身拿着银针在他的后颈扎了一针。 「大夫,你!」凛双在他下针后逐渐感到一阵眼花,他瞠目结舌地回头怒视着大夫。 「睡吧」大夫一脸慈祥地对他笑着。 强大的睡意袭来,虽然他努力想保持清醒,但仍不敌睡意,摇晃几下后便握着飞雁未受伤的另一手靠在床边倒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凛双在一阵药香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移到床上,连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妥善的处理过了。 「她人呢?」凛双兀地自床上坐起,由于动作太大,背后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 「啊!你好不容易止住血,可别乱动啊!」在一旁打扫的喜儿看到他不安份地乱动,急得要他再躺回去。 「她人呢?」凛双置若罔闻音量陡升,一把揪住喜儿的衣襟,一双鹰眸扫视着医所内的床位。 「在……在隔壁!」喜儿被抓得离地三尺,吓得抖着手为他指路。 得到答案后揪住喜儿的大掌陡然一松,喜儿差点摔倒在地,他跨步就往隔壁走。 隔壁的房间没有一床床的病榻,而是装饰简朴的房间,看来应是大夫自家的卧房。 大夫坐在床边,为床上的人儿施针,满是皱纹的面容,此刻正一脸愁容。 床上的飞雁皱着眉,唇里溢出了语意不清的呻吟。 「她怎么样了?」凛双不敢打扰大夫施针,只是上前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她失血过多,气血两失,发烧后开始说一些胡话,到现在还醒不过来,恐怕……」大夫摇了摇头。 「不会的。」凛双坚定地说着,握住她的大掌却有些发颤。 他会失去她吗? 「既然你醒了,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晚点再来为她施针。」大夫起身收起床边的医箱,拖着疲累的身子缓慢步出房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