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三年? 乔怀思保证,只要自己的脑袋没被门夹扁,她绝做不出这种脑残的事。 可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竟然诡异地生出一种立刻被打脸的好笑——瞧,你的脑袋此前真的又被门夹扁过哦。 是的,乔怀思结过婚。这里之所以用上“过”这个字,是因为她这次回国并不仅仅是为了国内开设分公司,还为了离婚。 说来可笑,二十七年来乖巧懂事,偏偏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件蠢事都是关于岳陟的。 而此刻震动不停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岳陟”,她的准前夫。 “岳陟。”她冷冷淡淡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语气里还绕着一丝疲惫。 明明适才还催命一般的对面,竟半晌没有一点声音。 “没话和我说的话直接发短信吧。”乔怀思刚想挂断电话,对面的人便轻轻叫出了她的名字。 “思思。” 不是咬牙切齿的“乔怀思”,不是礼貌生疏的“乔小姐”,而是,思思。 时间一刹那退回到孩提时候,捧着肉乎乎的小脸盯着她的男孩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地叫着她——思思、思思、思思…… 她重重地闭了闭眼,试图将这一厢情愿得近乎臆想的记忆从眼前彻底碾灭。 “岳陟,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字。”没成想再次听到他这样平和的语气竟是在她送去离婚协议书后。 乔怀思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声:“你应该签。” 应该迫不及待地签字,然后离开我这个明明不喜欢却强行占用了快两年妻子名义的人。 对面沉默了半晌,压抑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时,他问了:“我们这两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呢?” 是啊,究竟算什么呢? “算是,”她扬首,眼角泛红,“一场还来得及纠正的错误。” 从此,两条硬拧在一处的绳子,终于可以各自自由地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 和余露约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酒吧。乔怀思到时,仍是在吧台熟悉的位置上看到了一身酒红色吊带裙的余露。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变幻不定的灯光打在她艳丽冷淡的脸上,给她添上了一层淡如烟雾的忧郁。 毋庸置疑,余露相当吸引人,尤其是男人。 “露露。”乔怀思轻唤一声,余露看着舞池放空的双眼这才聚集起光亮,那种疏离冷落的薄雾瞬间化成鲜红欲滴的玫瑰。 “来了。”余露迅速摁灭了手指间的烟,对着她绽放笑颜,“喝点什么?” 酒保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面生的大美女,还没等余露招手,他已经十分殷勤地走了过来。 乔怀思点了杯苏打水,那酒保也奉上迷人的笑容很快端了上来。 “谢谢。” 余露正杵着脸盯着乔怀思出神:“你知道吗,这家酒吧从没卖过苏打水。” 乔怀思将她手边的酒换了过来,微笑道:“我是点给你的。” 余露瞥了一眼手边冒着气泡的饮料,端起来喝了一口。 “我送你回去?”乔怀思掏出卡给她买了单,站起身来。 余露抬头望着她,灯光在她眼中化开粼粼波光。乔怀思低下头去,余露双臂攀上她脖颈,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