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闷哼。他又生气地咬他,上衣推到了风口浪尖。 “哥,你也不是没感觉,你对我,是不是也有…” 没回应,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有没有,起码现在,他们在做着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他们是同根而生的杂草,注定要在一起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本该如此。 所以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他把手垫在他的脑后,喉结滚动,浅淡的眸映着他哥的影子,被迫承受着,他清楚他每一个敏感点,有的是办法让他束手无策。 梦境里的内容。 压、着。 想艹、他。 低头,吻他的唇,被避开了,从脸颊擦过。 “为什么躲…”他喃喃低语,有些委屈,为什么躲,又不是没亲过。手在作乱,惩罚似的捏了下。身下人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剧烈的喘息,放在身侧的手逐渐垂下。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紧跟着被敲响。 “小麒,你回来了吗?”是谢女士的声音。她不放心儿子,晚上醒了,还要出来看一眼。 “哥。” 谢磷埋进他的颈窝,“妈在外边,我知道你不想让她看见。” 门又被敲了一下。 “刚洗完澡。”他出声回,声音发哑。 “哦,那你早点睡,别熬夜。”谢女士总算安下心来,嘱咐两句。 他说,我知道了。 屋内,一片混乱,他们在狼藉中清醒。 谢磷的姿势改为环住他的腰。 他用一只胳膊盖住眼睛,不反抗,也不去看他,只是言语讥讽:“谢磷,你可真会做戏。” 谢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他有自己的理由,他说哥,我没办法,我怕你不理我,只能骗你。 “我不喜欢她。”他说,“一点也不喜欢,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哥,我只喜欢你。” “如果你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可以瞒着,等以后。” “你不要喜欢她了好不好。” “……” 他说了很多,毫无意外未得到半分回应。 他不在意,兀自说下去。 “哥。”他突然看到他脖子的伤口,眼神软下来,“疼不疼?” 控制不住,低头,用舌尖舔了舔。 濡.湿感的刺激让谢麒忍不住轻颤。 这世间有法则,悖徳,悖、论,都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他说:“你真是疯了。” / /(回忆) “我前几天看到杜姨了。”他静静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会儿,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 徐清羽抬头看向他,慌了神色:“你…找到她了…她在哪?” “清羽…”他垂下眼。 “杜姨在哪?”她急促地问,着急寻得一个答案。 谢麒伸手帮她拂掉衣服上的落叶:“半夏。” 半夏第六卫生院,全市唯一一家精神科医院。 徐清羽听完眼睛就红了,她摇头,不敢置信,说谢麒,你在骗我。 谢麒说:“清羽,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昔日亲密无间的家人消失多年变成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打击可想而知。 她站在他身侧,两个人的肩膀若即若离地碰到一起,起风了,轻轻柔柔的,慢慢抚平她的情绪。 她小声抽泣:“我想去看看她,你能帮我吗?” 他低头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发,答应了:“好。” / 回家途中,谢麒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到最后,眉头越皱越深,挂断以后,他让司机调转方向去市医院。 “你好,能不能快点?”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说了。 “小伙子,这个速度已经是最快了。”再快他就要违章了。司机欲哭无泪。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