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的时候想,能和你这样肩并肩一起走就很开心了。” 但他身边永远有人,这个位置永远也不属于他。 别人口中,他总是他弟弟,但实际他们也并没有相差多少,只不过多了一个称呼,就将他完全钉死了。 因为不甘,才想掠夺,直到,这份感情彻底变质。 这不能怪他。 “你当时要比现在听话。” “是吗?”他问,“你觉得我现在不乖了?” 到了医院大门,谢麒拦了辆出租车,未曾回答:“你坐前排还是后排?” “前排。” 谢麒打开了后车门,和司机说了小区名字,盯着车窗外的景色,他短暂走了神。 “哥。” 他意识回笼,听到谢磷提醒他:“你手机好像响了。” 谢麒一抬头,他们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碰撞。 “…哦。”他看到是宋肖的电话,直接接了。 十分钟后,他在学校附近下车。 宋肖老早就等他,坐在草坪边,冲他招了招手:“这呢。”前车窗半开,他一眼看见了车里的人,“就你一个?” 谢麒问他:“不然呢,你还叫了谁?” “除了你我还能叫谁?”宋肖今天就是要请他一个人吃饭,“我那个爹假期要把我送到一个什么狗屁机构进修,我估计得有段日子回不来了。” 他们在餐馆靠里的位置,服务生添了茶水,谢麒拿壶的手一顿:“你怎么了?” 宋肖摊手:“鬼知道。可能怪我跟他顶嘴,觉得我这,”他指了指脑子,“不正常。” “要多久?” “没日子,我这都蹲一年呢,要是看我不顺眼,没准还得再读个高三。” 对方表情不置可否:“你可以尝试着服软。” “想屁呢。”那种可能想都不要想,“如果真是我错了打骂我都认,但问题有时候不是那么简单…反正我肯定不主动认输。” “祝你好运。” “长这么大就没好运过。” “那我该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别捣鼓茶了,跟我喝两杯。” 宋肖想要白酒,被谢麒拦了:“太高的不行,别忘了明天还考试。” 他不说宋肖的确忘了,于是点了几瓶度数稍低的,拉着他喝到半夜,倒在桌子上说胡话。 八点四十的时候,谢女士打来一次电话,他说今天不回去了,扯过宋肖的胳膊,带他找地方住。 宋肖躺在床上,红着脸,破口大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谢哥。” “干什么?”谢麒被他吵得脑袋疼,想把他扔出去。 “老天对我一点也不公平啊……” 谢麒说:“老天对谁都不公平。” 宋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我最近,谢哥,我他妈最近总想些有的没的,我感觉我要魔障了。” 他问:“想什么?” “我——,算了。”宋肖重躺回去,把鞋一踢,“晚了晚了,我困得要死,你也快回屋睡。” 谢麒起身问他:“关灯吗?” “不关。” “记得定闹钟。” “嗯。” 天还未亮,暴雪已至,天地银白。 宋肖路过那座桥时又看到了方理想,她躺的地方刚好被上方的桥梁遮挡,雪未落下,她周身裹了一层棉被,倒在地上不动弹。 “喂,你不会死了吧?”他语气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 “方理想。”第二次叫她没回,他蹲下摸到了她滚烫的额头,眼里染了焦急,“你睁睁眼睛,方理想?别睡了,我带你上医院。” 半晌,她在他怀里模模糊糊的睁眼:“你是谁?” “我是你大哥。” 她哦了声:“大哥,我好饿。” “……” 她说:“大哥,我想吃馄炖。”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 饿死都不关他的事:“待会吃,我给你买。” “哦。”她说,“多加点醋。”然后就晕过去了。 * 醒时感觉有人摸了自己的手,之后她手心就多了一个软软的靠垫。 什么东西? 她想抽回来,却没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