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埋头在他腰侧,亲吻着花瓣的纹路,“再做一次,我还想。” 他贪欢贪得厉害。 放在他肩膀的手臂收紧:“别太晚。” “好。”他箍住他的腰,把他压在床头,吻得放肆。 …… “哥,你闭眼。” 一层薄薄的红纱,轻轻扫过他的胳膊。再睁开眼,眼前一切都变得朦胧,如梦似幻。红纱缱绻,看到了少年影影绰绰的模样。 他半跪在床上,眼里水光潋滟,映着他的身影在荡:“哥,你知道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许的什么愿望吗?” “什么。” “我想嫁给你。” 所以哥哥,别娶别人,也别喜欢别人了。他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他从小到大信奉的神明,能像今天一样,多看看他而已。 谢麒的嗓音干了:“谢磷…” 他隔着红纱与他亲吻:“哥,我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看过心理医生,也一直在治疗,可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爱他是病情的起源,哪怕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可一碰到他,就瞬间溃不成军。 他确确实实是个怪胎。 “看到你对徐清羽好,我嫉妒她,但我只针对过她那两次。” 他曾私下查过她和谢麒的过往,可也仅限于此,他不敢做多,也不敢插手,要是那样,他或许就真不要他了。 “还有那天,我被冲昏了头,才在你身上……你要是觉得不解气,你也可以给我纹,在哪都行。” “哥,你原谅我好吗?”他一个人兀自说了很多。 谢麒掀了头顶的纱,突然咬住他的肩膀,他哼了声,却没推开。 咬得很深,留下了牙印,谢麒看着那个牙印,扯了下唇:“我经常反思你是哪里长偏了,可我到现在才发现,你好像从根里就是偏的。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一遍了,结果都是于事无补,我特别想能有人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断了你的念想。” 他的视线很淡,声音也轻了许多,“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从他选择纵着私欲的那天起,结局就已经覆水难收了。是他自己,还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 “谢磷……” 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 历尽前二十载人生,他动过心吗,应当是动过的,在江祈去世后照顾徐清羽的这些年,怎会有一刻没动过心。但他从未打算公之于众,所以也从未承认过,而这份感情,也在他选择拒绝的那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谢磷的感情本就让他始料未及。他在逼他做选择,逼他接纳,这份容纳几十年亲情变了质的存在,让他一直痛不欲生。 似乎怎么走,都是错的。 他从前怪自己没有看好他,没有尽全一个当哥的责任。 而到现在,心里那座天平正在逐渐失衡。 “对不起,哥。”谢磷说了很多遍对不起,扯开衣领,露出月牙大小的印记,“我的错,你咬我好不好?” 他拨开他潮湿的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哥,别想那些了,都怪我,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谢麒盯着窗外的烟花很久很久,十二点一过,星空好像要散了:“谢磷,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天打雷劈。” 他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回:“我这样的人。” * 这世间既定三纲五常的伦理法则本就不公,若违背则必定遭受出乎寻常的苦难,可这纲常本就是他先破的,那么苦难,也必定是他一个人承担。 / 凌晨四点,走出一楼的时候,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 手机来了消息:看到没,右手边打双闪的白车。 谢麒瞟了眼对方说的方向:“看到了。” 那白车紧跟着便驶过来,谢麒打开车门坐进去:“麻烦你了。” 宋肖正襟危坐,双手把好方向盘:“先别说麻烦不麻烦,你告诉我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总共放了三十和初一两天假,昨天回家时看到谢麒的信息,让他帮忙开个宾馆再按着地址找辆车过来一趟,莫名其妙的,他给打电话也不接,害怕人出事,他就临时借了朋友的车自己来了。 自从看到人,那种不安的预感便愈发加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