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刚给你刻上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宦伊说,只不过你那时候身上的功德不够,应该看不见我。 作用是什么? 伤害转移,宦伊一提到这就有些烦闷,你所受到的来自无常界的伤害会一等一地转移到祝期身上。 尽管已经有一些猜测了,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真听到时还是觉得仿佛当头遭了一道雷劈。 他呆呆地站着,黯然道:可以解开吗? 宦伊说:阵法一旦开启便不能中途停止,只能等上面的印记慢慢淡下去了。 身边没有什么可以供他发泄情绪的东西,他就紧紧攥着握在身侧的手,手背上冒出青筋,掌心被他掐出了血,他浑然觉察不到疼:要多久? 这个不固定,要看他当时用了多少神力,但是他开了阵法后神力消耗过多就睡过去了,应该宦伊看他一眼,会很久。 向宣又心疼又好气又无奈又有点被人放在心上的喜悦,可半响后就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心疼。 他自己受的伤不少,无论是挖心还是噬魂,这些都由祝期代他受过。怪不得受伤的时候他不会觉得疼,也能很快痊愈。 * 祝期一睡就睡了很长时间,向宣实在不放心把祝期一个人在家,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祝期的房间里。 他干脆把工作的主阵地从公司办公室挪到了家里,只偶尔遇到重要的事情才会去一趟,毕竟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总不能什么都撒手不管。 所以公司里的很多事情就又推给了林南舟,给人增加了许多工作量,因此向宣每次到公司都能看到林南舟一副憔悴肾虚的模样,还带着幽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向宣对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他是副总,也该受一些压迫,锻炼锻炼能力。 虽然每天做的事情少了,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生活仿佛缺了一块。 祝期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那时是下午两三点钟,外面阳光明媚晴云万里,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睁开眼时阳光直直洒在脸上,他好似只是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 向宣在他的房间里办公,只时不时发出一点纸张翻页的声音,这样的环境下给人一种静谧和安逸的错觉。 向宣。他轻轻喊了一声。 低头的人手上动作一顿,这感觉很奇妙,只是一句话,只是两个字,也只是这个声音,一下子就把他那块空缺给填上了,填满了。 向宣走过来看着他,那目光犹如实质,似乎要把他看个洞穿,直到把人抱在怀里时才慢慢松口气:幸好 祝期刚醒来还是有些困,趴在向宣的肩膀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向宣依旧抱着他,忽然问:噬魂阵疼不疼? 祝期忽然就不困了,什、什么意思? 见这人还是不想承认,向宣心里有些生气,却又不舍得把他怎么样,无奈地叹口气,只把祝期抱得更紧一些,他压抑着情绪说:宦伊都已经告诉我了。 果然是他,祝期问:我睡了多久? 17天,向宣说,别岔开话题。 那你要不先把我放开?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主要是向宣勒得他有点疼。 半响后向宣才不舍地松开了他,正对着向宣,祝期看到他的眼眶是红的,眼下还有一些青黑,脸上憔悴了不少,也不知道这十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他伸手抚着向宣的眼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没事的。 向宣攥住他冰凉的手:骗子。他原本还想说些别的,说不要为他做这么多,不值当,说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睡过去会把他吓死,可说出来又觉得矫情,这些话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出声时却问:饿不饿? 第29章 向宣最近忙得太厉害,不仅要补前段时间的空缺,而且公司进入新的季度,工作上又加了各种业绩考核。除此以外,他在公司里还要时刻注意着身边的人。 因此学习术法的事情就被暂时搁置了,和柳云逸的联系也就少了许多。 忙完那一阵子后向宣再次联系上了柳云逸,他已经换了地方住,是在公司不远处的一个高端小区,一个月的房租不少,彻底落实了月光族的行为准则。 向宣去的那天是周末,带着祝期一起去看柳云逸的新家,不过当时他没提前和柳云逸说一声,到了那时却意外地看到了另一个人影。 给他们开门的是宋汾,三个人面对面同时愣了一下,但好在宋汾及时反应过来,他脸上立刻绽放了一个温和的笑,后退一步让两人进了门。 柳云逸在厨房做饭,听到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