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求,您开大会弑朕之日,将这几个人带上,叫他们给朕陪葬。朕好歹也做过皇帝,一个人上路未免有点掉份。” 李甲&夏临渊&李婧&蒙盐&尉阿撩:喵喵喵? 闻言,项羽冷笑道:“你无非是要他们多活几日——到头来难逃一死。” “朕就爱脱了裤子放屁,个人癖好。” 项羽见他说得粗俗,不悦皱眉,却是道:“我若答应你,你以什么偿还呢?” 胡亥道:“项氏独掌兵权,楚怀王早已不安,宋义窥测上意,主动来与朝廷交好,要暗害你叔父。”他编得有鼻子有眼,“朕手中有宋义勾结朝廷的证据。待到您开大会弑朕之日,朕会将证据呈上。到时候,将军可以当场立斩宋义,而无人敢置喙。更是将宋义的丑恶嘴脸,大白于天下,也为您叔父洗刷冤屈。” 原来如此! 项羽已是信了,大为悲愤,几乎落泪。 否则以叔父的才能,如何会于定陶大败而死? 此前,他们明明连打了好几场胜仗! 项羽从头到脚打量着胡亥,在心中已经将他剥了皮。 然而也许是他的贵族风范,也许是从前与胡亥通过几封信的“情分”在,项羽最终只是一摆手,让持刀的楚兵退下了。 项羽冲着胡亥伸出手来,与他击掌立誓。 三次击掌,一次比一次力道大,胡亥差点给拍哭了。 看着转身独自入了船舱的项羽,胡亥虚脱般吹了口气出来:今日份的死亡之跃完成! 得了项羽的允诺,胡亥松了口气,船上又走了一日,他已经坐在甲板上指挥楚兵网鱼吃了。 “这淮水的白鱼可是一绝,”胡亥摇头晃脑道:“正是‘淮白须将淮水煮’,‘鱼吃雪花方解肥’……” 李婧蹲在一旁,道:“这都半天了,一条都没见着——我就说,开动的船上是很难网到鱼的……” 夏临渊则是流着口水,道:“我都好些天没见着肉了。” 李甲瞅着水面道:“要不然我叉一条上来?” 蒙盐抱臂无奈——这伙人为什么一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呢? 项羽立在船舱外,遥遥盯着胡亥等人。 黥布道:“他们也太自在了。将军,何不把他们绑起来,叫他们受些酷刑?” 项羽冷酷道:“船上没有趁手的东西。等靠岸再说。” 黥布道:“家里问您,何日抵达?” 这个“家里”,除了虞姬不作第二人想。 项羽冷峻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温和的情绪,道:“跟她说,在广陵府里等着。到岸许在夜里,叫她不要等,早些睡。” 黥布已经习惯了被日常秀恩爱,答应着去派人飞鸽传书了。 大船又行了一日,往北靠了岸,胡亥等人被绑着,入了九江郡广陵府。 一路上,胡亥等人想尽了办法往外递消息或是找机会逃跑。 然而项羽的人盯得太紧了——毕竟项羽已经知道了胡亥的身份。 胡亥又怕冒然行事,触怒了项羽,叫他发狂起来把大家都给砍了。 所以到最后,胡亥等人被绑入了广陵府。 是夜,圆月高挂,秋风送爽。 胡亥被捆着往后院子走,忽然角门里一名头饰华贵的黄衣少女握着一册竹简低头走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