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栩川现在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里。 以往他喝醉的时候往往无知无觉,完全不受控制地跟着感觉走,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假酒,反正他现在能说话了,还保有清醒的意识。 既然意识清醒,那为什么又能这么大胆呢? 那就涉及到某种心理暗示了。 最近他没少看这种心理学、神秘学范畴的东西,没准一不小心给自己催眠了也说不定。 总之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贺衍之的腰,声音软软地在他耳边说话,还把脑袋直接搁在人肩膀上。 手底下坚实的触感真棒,他不由不受控制地拿食指嘭嘭点了两下,随即被另一双手牢牢抓住了。 “那你为什么能说话?”贺衍之把他的手掌慢慢拿开,转过头满眼不信地上下打量,“骗我?” 柏栩川表示他可没有骗人,特别无辜地张开嘴:“我真的喝了酒。” 半仰着头,手腕被抓着,一点也没有挣开的意思。唇微张着,仿佛在示意让那人低头检查一下,嗅一嗅他身上有没有酒味。 这可是正宗的二锅头呢。 贺衍之眼睛盯着他的,似乎在确认他的意识清醒程度:“这是几?” 他竖起两根手指。 柏栩川特别认真地说:“这是peace。” loveandpeace的peace。 舞蹈常用手势嘛。 贺衍之还是盯着他看,盯得青年有些不耐烦了,手一挣脱又绕上他脖子:“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不好?时间很宝贵。” 贺衍之:………… 这个宝贝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一晃神的功夫,柏栩川已经灵活地凑了过来,低着头小声哼着歌,手指不安分地去解他浴袍上的结。 修长白皙的手指几下缠绕,就把那本来就由于事出匆促没怎么好好系的活结解开了。 贺衍之低头看去,看到的是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年轻人喝了酒后总会变得异常执着,解完他的就开始解自己的,于是他在男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宽衣解带。 他的那个结打得比较死,用来解带子的时间也就比较长,到最后他都有些迷茫了,一脸受不了地抬头露出求助的眼神。 贺衍之觉得自己离三年起步越来越近了。 他抹了把脸,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精疲力竭,移开视线不看那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带点哑:“小川,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柏栩川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被贺衍之伸出一只手捂住嘴。 “你等一下。”贺衍之从玄关摸了摸,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点击开始录音。 他得保存一下证据。 只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这家伙还是不肯安分哪怕一点点,眼珠子咕噜噜跟着他手指转。 掌心似乎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点了一下,贺衍之触电一样移开手,掌心分明有一点湿痕。 “?”他凝着柏栩川无辜的眼睛,很想发作,又说不出重话来,“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柏栩川张开嘴,无声地用口型说:“看——片——啊——。” 不是你让我“回去看片”的吗? 柏栩川不在搭理他,继续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子。 只是一扯好像给扯成了死结。 柏栩川低头对着那个结沉思。 贺衍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边深呼吸,一边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出来,喝水降温润嗓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