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薛定谔的直男吧,这不重要。 总之,柏栩川高高兴兴地给贺衍之下好了游戏,然后指着他的手机屏幕各种戳戳点点。 一下子把之前的尴尬忘到了脑后。 另外重要的一点是,要游戏教学必然会挨得很紧,挨得紧了,吐息声气便全都挨到了那人身上。 贺衍之屈起了腿,看似是为了姿势更舒服,实则是为了掩盖一些不大好的情况。 “我会了。”他终于忍不住打断兴致勃勃的青年。 “哦……哦。” 柏栩川有些失落地移开小脑袋,片刻还有点不甘心地侧眼过来看看。 “你要是缺什么跟我说。” “……嗯。” 贺衍之其实对这游戏一点没有兴趣,他对玩这个游戏的人比较有兴趣。 奈何对方根本不察觉,线条很粗似的还不放弃往他身边蹭。 “哎呀,这个不是这么弄的,你要收到这里面。” “衍之!” 贺衍之痛苦地叹了口气。 柏栩川察觉到了,可怜兮兮投降:“我道歉,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不是。”贺衍之淡淡道,“其实我对游戏……不是很感兴趣。” 柏栩川一怔,有点不是滋味地移开脑袋。 “对不起啊,是我太兴奋了。” “小川。”贺衍之丢了手机,也把柏栩川的手机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到一边,“我有话跟你说。” 柏栩川闷闷嗯了一声。 贺衍之看着他不肯看自己一眼的样子,心里极其难受,后悔夹杂着心疼,各种复杂的滋味往上涌。 让他演这部戏真的正确吗? 就算演,非要他入戏,是不是自己的错? “你能分清自己和沈河了吗?” “啊?” 柏栩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明不白地茫然看过来。 贺衍之目光深邃,似乎从他眼睛一路看到心里去,慢慢地、认真地问他:“你现在出戏了吗?” 柏栩川本来根本不去想这个问题,被他这么一问,却真正开始怔了起来。 “我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过,所以不知道。” 贺衍之说:“我希望你好好的。” 他说:“你不是沈河,你比沈河优秀,也一定会比他幸福。” 两人折腾这么长时间,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贺衍之明天还有点事,他去睡了,留下困惑的青年在客厅里深思。 他手上拿了个制作精细的小陀螺,盘腿坐在矮几边上,看着银色的陀螺在纯黑色茶几上不知疲倦地转动。 就像盗梦空间里说的,只要陀螺不停,就还是在做梦。 当它停下来,就回到了现实。 陀螺是特制的,在光滑的表面上可以转一个小时都不停歇,柏栩川看着看着,它一直没停,倒是他开始困了。 困了就打了个哈欠,直接倒下去,在茶几边睡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