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报纸,忽然哎呀一声, 说今天的娱乐头条怀疑你和穆凌感情生变——还说你今早是哭着跑出他家的? 裴航拿京腔骂:“嘛呢?”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怎么都上了报纸?论坛上随便写写已经不能满足八卦群众了吗?我跟穆凌还没有正式公开呢。” 连戎说:“有知情人士把你们的关系捅出去了。” 裴航问什么知情人士这么坑?假的吧。 他夺过报纸,往上面看了一眼。 报纸上写道:“以下信息由两人共同的好友,第三方知情人士,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兰巴尔思某提供。” 裴航:“……………” 这份豆腐块再次让同人的走向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湮已然成了圈子里的大手,围观一圈说,本来你们俩已经斗了个势均力敌,现在……… 裴航麻木地说,我是不是又变成了委身于总裁身下的娇花? 周湮说不,现在流行小狼狗攻,哭唧唧也是个萌点,我水了一天群,现在灵感如泉涌,小五的笼子都不用了,我能肝一夜。 裴航说:“那你的单子怎么办?” 周湮说:“没事,我金主也磕你们磕得死去活来,非常支持我不务正业割腿肉。” 裴航能说什么,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他只能敬畏地给周湮递笔。 * 裴航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问穆凌:“这个人是不是因为你没有答应他的战约,所以心理变态,处心积虑地想要来报复我们?” 穆凌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的语气说:“你不要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有病而已。” 裴航不死心,又给乌兰巴尔思述伦发消息,你是不是看见我们不开心就会高兴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回他:我只是想让穆凌不开心。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没有想给你添堵的意思。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而且,我自己开不开心真的不重要。 裴航见他承认得这么真诚,怀疑有诈,说,讲道理,你是不是暗恋穆凌?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如果是呢? 裴航说,凌晨一点半,咱们决战中山公园吧。 乌兰巴尔思述伦发了个风骚的表情,说不见不散。 裴航一个哆嗦,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穆凌,还是看上了自己。 他们的战斗并不激烈。 深秋的夜晚,中山公园风不太冷,光不太强,只有蚊子还是很多。 所以裴航与他达成了无言的默契——速战速决。 但战斗结束得也太快了一点。 乌兰巴尔思述伦,身高一米九,蒙古族。 看上去十分能打。 然而只是看上去。 裴航把他揍翻在地时,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说:“你怎么这么菜?上次拆楼的气势哪里去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地说:“你搞清楚一点,我上次能拆楼,是我装备好,而不是技能点得高。” 裴航说:“你们蒙古族不还有摔跤的保留节目?”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我就试过一次,还是被灌醉了试的。” 裴航问结果如何? 乌兰巴尔思述伦以一句诗深沉地作出了回答。 “把酒临风,骑喜羊羊矣。” 裴航突然不忍心继续揍他了,觉得他如果真是属于老弱病残孕一类的弱势群体,那也一定是脑残。 他失了兴趣,索然无味地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