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大半天,现在被他抱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安慰奶嘴。 * 火车行驶的第二天夜里,海拔上了三千米。 裴航大半夜守在记录盘前拍下这一高度,从s市出来时他一件卫衣就是一条好汉,现在也不由得穿上了厚衣服。 穆凌被他包得圆滚滚的,夜里还跟他挤在同一张下铺。地方太小了,他俩连动弹都很困难,一人一头半躺着,连翻身都做不到。 这种情况下能睡着才是有鬼,裴航本来睡眠就浅,光是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就吵得他睡不着。 窗外已经很久看不见人类居住的建筑,大片大片的平原上散落着沼泽聚起的湖泊,间或有指路的灯盏在夜色里一闪而过。 裴航捱到后半夜,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脚。后者也睡得不沉,他一动就清醒了,低哑着嗓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大半夜的,还是这破环境,裴航不好说骚话,便摊开身体,张开双臂,以行动表明态度。穆凌扶着他的腿从那一端爬过来,爬到他身上,缩到他怀里去。 裴航做坏事一样拿风衣把他一裹,仿佛还怕别人看见似的。 连着几个晚上睡不好,第三天裴航终于撑不住了,黑眼圈都明显得遮不住,整个人一副虚耗透了的感觉。 早餐时乌兰巴尔思述伦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满满的都在吐槽:“你们真是太淫|乱了”。 裴航想要无视他,最终忍无可忍,说:“你想什么呢,这种地方我们怎么可能搞得起来?” 乌兰巴尔思述伦问:“这种地方你们为什么会搞不起来?” 裴航:“你看,我俩都有一米八五,在卧铺上翻身都很困难,更别提运动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不相信,他觉得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裴航还没反驳,穆凌吃完早饭,擦干净嘴角,冷冷地道:“一看你就没有性|生活。” 乌兰巴尔思述伦:“……………” 裴航:“……………” * 裴航吃完饭,困得四肢都使用得不熟悉了。 他行尸走肉般回去大白天补了一觉,这一觉无人干扰,休息了三个小时终于有点活过来。 离到达还有半天时间,穆凌的手机也终于被消消乐折磨到关机,他无所事事,只能跟乌兰巴尔思述伦,加上其它几节车里的年轻人凑了一桌玩狼人杀。 穆凌不太会玩,还需要别人同他从头开始讲规则。 这本没什么,不巧在他这几天舟车劳顿,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着阴沉沉的,把给他介绍游戏规则的妹子吓得瑟瑟发抖,颠三倒四说了一堆。穆凌听到最后还是没弄得明白,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只得硬着头皮玩。 第一夜没死人,也没人报身份,穆凌果断把乌兰巴尔思述伦投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出局,质问他说你凭什么投我? 穆凌说看你不顺眼。 第二局乌兰巴尔思述伦开局就把穆凌投了,理由同上。 其他人觉得这样不行,毫无游戏体验,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在新一局开始特意重新给他们理了一遍规则。 穆凌和乌兰巴尔思述伦听得恍然大悟,一齐把眼镜小哥投了,理由是他的话太多,而反派死于话多。 裴航看得心痒痒,也加入进来。 但是他玩这种游戏运气一向不太好,抽到了预言家,结果连续三个晚上一个狼人都没抓出来。 乌兰巴尔思述伦曰,废物点心。 下一局两个预言家对跳,一波操作后最后刀得只剩下四个人,穆凌自称守卫,乌兰巴尔思述伦自称预言家,两人一同指认剩下那个是狼。裴航一个平民被他们前头的表演碾压得大脑空白,选择了弃权。 然后他莫名其妙划水躺赢了,因为最后一夜无人身亡,天亮之后守卫与预言家干掉了狼人。 裴航以为是穆凌保护了乌兰巴尔思述伦免于狼人的暗杀。 结果狼人交代杀预言家没有用,加上裴航摇摆不定,他选择杀的是守卫。 穆凌说他懒得保护乌兰巴尔思述伦,最后一夜保护了一下自己。 裴航:“……………” 然后他们又玩了几把真心话大冒险。 乌兰巴尔思述伦真心话对穆凌说:“我真的不玩sm。” 其他人看他们的表情都变了。 穆凌非常s地笑了一声,褪下外套,拿围巾把乌兰巴尔思述伦抽了一顿。 大家心惊胆战地继续玩。 裴航真心话对穆凌说:“其实我当初面试的时候,真的是到你手下来做卧底。” 其他人瑟瑟发抖。 穆凌却毫无反应,犹如卸了电池。 裴航:“???” 穆凌夜里同他一样没睡好,白天又没补觉,现在整个人都凭一口仙气吊着,听了裴航的话,他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 “哦,下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