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花了半日来宽慰秦少木,等他脸上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才让人将他送回去。 之后小秋又偷偷差了人去告诉娘,让她最近别让秦少木出门,省的听到了什么一时气愤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小秋觉得,大家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只要厉天涧对她的心意不变,没什么能够影响得到她。 果不其然,跟秦少木猜得不错,对于小秋无法生育的猜测,还是冒了出来。 秦少木被秦老爷打了一顿,还是小秋去求的情,秦夫人险些气得病倒。 最后反倒是小秋,这头劝了那头劝。 “真没事儿,不过是事实,也没说错。” “怎么没事儿?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她们本就眼红你嫁了个好夫婿,如今知道你这样,幸灾乐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秦夫人额上帮着防风布,表情甚是激动。 “阴阳怪气说什么人各有命,你的命怎么不好了?她们就是嫉妒!” “是是是,您都知道她们是嫉妒,还跟她们计较什么?没得气坏了身子,我可心疼呢。” 秦夫人瞧见小秋身上当真没有半点阴鹜,心情似是比从前都明朗不少,不由地啧啧称奇。 “你怎能如此平静?那些人说的可都是你啊,你就一点儿不生气?” 小秋去拿了水喂给秦夫人,“不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能生孩子夫君还对我从一而终,有几人能有我这样的福气?该那些心胸狭窄的人生气才是。” 秦夫人抓住她的袖子,“天涧真的、真的也不在意?外头可是有人也在嘲讽他,身为七尺男儿偏要招亲,如今又无法延绵子嗣,说的也可不好听了。” “娘,您不用担心,那些人顶天了只敢背后嚼舌根,你让他们去夫君面前说一句试试?” 小秋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又不是都活腻了,何必拿命这么作呢? 小秋没有想到是,这世上,缺什么都不缺作死的人。 还真就有人去了厉天涧面前,洋洋得意地打算揭他的短。 “厉掌事想必心情很不好吧?可惜了,原本打算借着秦家再往上争一争,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我若是你,拼着背信弃义的名声也要把自己从秦家摘干净咯。” 那人昂着下巴,一副指点的模样,“这男人再有本事有什么用?娶个媳妇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还不如娶只母鸡呢。” 下一瞬,那人就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墙上,耳边都像是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厉天涧旁边还有其他人,一见着阵仗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动。 厉天涧向来待人谦和,谁能想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人跌落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面前出现了一双鞋子。 厉天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珠子乌沉沉,像是有黑雾在里面流动。 “我疼着捧着的女人,轮不到你这种人说什么,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围观众人:“……” 还、还有别的代价吗?这不已经够严重了吗? 可是后来他们才知道,厉天涧没有说大话,这个对小秋曾出言不逊的人,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厉天涧对此事没有一丝容忍度,所有稍稍有过耳闻的人,心底都在发虚。 你说他一个商贾怎么就能做到的呢?可偏偏事实胜于雄辩。 于是所有人都勒令身边的人将嘴巴闭紧,免得祸从口出,连累一整个家! 秦家人心惶惶,等着外面的闲言碎语将他们吞没,可等来等去,除了几家与秦家交好的人上门委婉地安慰,其余的人就好像对此事一点儿不感兴趣一般。 秦夫人的身子慢慢好起来,找了她相熟的人一打听,那人脸色都变了。 “怎、怎么好好地说起这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小两口感情和睦,和和美美的就成。” 秦夫人越发一头雾水,怎么就不是大不了的事了?合着就他们自己家觉得严重? 她再三追问,她的友人才忐忑婉转地说,“你家那个女婿,着实不得了,外面但凡有人恶意编排你家小秋,下场都十分凄惨。” “原本大家还只以为是巧合,可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秦夫人听完瞠目结舌,自己这个好友也不是个一吓胆儿就破的,能让她如此谨慎,厉天涧都做了什么? “这……我也不甚清楚。” “那可是你的女婿。” “呵呵呵……” 她知道啊,那又如何? 秦夫人原先只以为厉天涧是个性子温和,人品出众,有些家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