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身上疼,我们爬起来就拼命跑,一直跑到了港口,有许多工人正在卸货。看见人多我们放了心,打车回到酒店。 回去后,周庸问我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我说:“应该不能。咱肯定不是警察,要不就不跑了,加上我喊的那句,他们应该以为就是小偷吧!” 周庸点点头:“怎么那么多残疾小孩呢?” 我估计可能是故意收集的,也可能是采生折割,残疾小孩要钱比较容易。采生折割是江湖上流传了几百年的、最惨无人道的做法。就是把孩子的手脚折成奇形怪状,放在大街上乞讨,黄昏再接回去。丐帮从未灭绝,采生折割也从未灭绝,各个城市都有,所以见到这样的儿童乞丐,第一选择应该是报警。 周庸点点头:“太残忍了,但那些健全的孩子都在哪儿?像他卖给咱们那女孩一样的,我一个没看见。” 我说:“不知道,明天咱们问问他。”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庸打车去取回了被我们战略抛弃的宝马,在路边等那辆丰田出现——这是开往市区最方便的一条路,对方有很大可能会走。 上午9点,那辆车出现了,我和周庸立即跟上。司机在紧靠着步行街的路边停车,让几个乞丐下了车,然后又开到了一条文化老街。他把车停在巷子口,进了一家茶楼。 周庸:“这生活得还挺雅致。” 我觉得应该不是。听人说过这条老街的一些秘闻,这条巷子里有很多出名的“洗钱地”——这里面有些高档茶座,有门槛,不能随便进,里面都贵得要死,进入一次最少好几万元,只有洗钱的人能进。周庸:“这是什么洗法?” 我跟他解释:“比如说你消费了十万元,走之前,可以把自己的一盒茶叶卖给对方,他出九万买。这样你的钱就洗白了,他也赚了一万块的‘手续费’。” “所以这个人是来这儿洗钱的?” 我觉得应该是:“乞讨来的钱和卖孩子来的钱来路都不正,怕出事,这种人洗钱很正常的。” 下午2点,开车人从茶楼出来,我和周庸在后面跟着。再次回到了港口附近。在人少没摄像头的路段,我和周庸从左侧超过了他的车,然后一脚急刹。他刹车不及,追了我们的尾。 他下车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头:“你们傻吧?” 我和周庸迅速架住他,把他架到了宝马后座。我让周庸把另一辆车开到路边,用昨晚在情趣用品店买的手铐将他拷住,他的虎口上有梅花一样的五点刺青。 我再用同样在情趣用品店买的眼罩蒙上他的眼,开着车到了港口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了录音笔。 这家伙看情势不对,没什么反抗,很快就招了——他是这个“丐帮”的头儿。帮派里的残疾儿童,有天生的,也有小儿麻痹和弱智儿童,被他们进行了采生折割,变成了残疾。身体健全智力正常的孩子都关在屋里——生病就卖不上价了。 我问他,记不记得一个月前,有一个男孩,卖到了感怀镇。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们是不是卖给了一对种茶的夫妇。 我说:“是,那个男孩有性病,得了尖锐湿疣,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恋童癖?” 他说不是。 我和周庸脱下他的裤子,检查了他的生殖器官和肛门,发现没有腐烂、红肿等性病的痕迹——他没有撒谎,起码那个男孩不是他奸污的。 我又问他,他的乞丐团伙里是否有人是恋童癖。 他说:“没有,我从上家手里买来后,直接就转卖出去了,没和团伙里的其他人接触过。” 周庸:“你还有上家?” 他点点头:“当然,要不然我们哪儿来的那么多孩子?一群乞丐又不能天天出去绑架。大哥,你就放过我吧。” 我又问了几句——他不止有一个上家。 一开始,他只是从人贩子手里购买有残疾的孩子,或小儿麻痹、弱智的儿童来进行采生折割,利用他们要饭。后来他发现这里面有钱赚,就做起了贩人生意,当起了二道贩子——外地的人贩子把孩子卖给他,他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再加价卖出去。得性病的男孩就来自其中一个上家。 我和周庸审完他,把他关在车里。我们下车抽烟,风很大,点了半天没点着。 周庸:“徐哥,这案子看来还得接着查下去啊,车里那个怎么办?” 我蹲下抽了口烟:“等会儿再想吧,我感冒还没好,这几天折腾,加上这会儿一吹风,现在头特别疼。” 20 被拐儿童救回后,染上了一种怪病(下) 纽扣摄像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