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说话的对象。 最后他试探性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您在问我吗? 陆墨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好像这里还有其他什么虫族似的。 另一边坐立不安的米诺奇: 亚雌连忙摇头摆手,扯出一抹笑道:阁下说笑了,我是奴隶,怎么可能会有工资。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如此勉强,悲伤和难过几乎溢于言表,任何一只有点良心的虫族,都会为他感到悲伤。 前提是,不知道这是一只苍诡族的亚雌。 亚雌垂下了眼眸。 对他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在梦里一样。白六阁下就好像横空出现的流星,在一瞬间照亮了他那永远寂静黑暗的天空。 但他却不会奢望流星为他驻足,只愿一生都铭记着这一刻的光芒。 下一刻,他的手被紧紧拉住了。 亚雌惊愕地抬起头,只听带着墨镜的雄虫对他严肃地说:那你要不要来我这边打工?我愿意支付给你一天十块钱的报酬。 亚雌长大了嘴。 陆墨:嗯,十块钱。 系统:=口= 系统:【陆、陆墨,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可怕的工资】 陆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他早已完成了从身到心的蜕变,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的黑心资本家了! 他对着亚雌挑了挑眉毛:你意下如何? 亚雌怔怔地看着陆墨。 奴隶是没有工资的。 这只是表象而已,这代表着奴隶从身到心,都属于他的主人,就连思想都不能属于他自己。 再低等的虫族,他们至少都保留最后一样东西,那就是他们的名字。 奴隶是没有名字的。 没有名字,没有自由,没有灵魂,他们只是一根空荡荡的芦苇。 可如今,白六阁下却说,要付给他工资? 这是何等的痴心妄想啊。 还没等亚雌反应过来,一边的米诺奇跳了起来:白六阁下!您这可太不像样了,这只亚雌是属于陆墨阁下的,更何况他身上流着苍诡一族的血 砰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仅仅一瞬之后,楼外传来了玻璃坠地的声音! 尖叫声,呐喊声,奔跑声,混杂在一起,房间内的虫族们见势不妙,纷纷乱作一团,想要从这房间里逃出去。 还有些机灵的,趁着混乱从别人的口袋里拿着钱就跑! 别跑!别乱! 米诺奇跳着脚吼道,但根本不管用,一个个全都跑了出去! 陆墨挑了挑眉:米诺奇先生,你身为陆墨阁下的朋友,真是好生仗义,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记得帮他稳住场子。 米诺奇僵硬地闭上了嘴,眼睁睁地看着所有虫族逃完,而他甚至没法叫保安来维持场面。 毕竟他现在只是陆墨的朋友而已! 他勉强笑道:看您说的,陆墨阁下毕竟是我的好朋友,我仗义嘛! 确实。陆墨颔首,您的品格实在是高尚极了。 他站起身,对凌道: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可以趁乱搞到那十点渣渣值呢! 感受到陆墨跃跃欲试的心,凌了然地站起来:您站在我身后,要小心一些。 陆墨表面倨傲,实则伸出手,乖巧地拉住了凌后腰的衣角:我哪里需要你的提醒? 凌带着陆墨来到洗手间门口,然而门却上了锁。 凌歪了歪脑袋,然后伸手轻轻捂住了陆墨的耳朵。 陆墨:? 他不明所以地从墨镜上方看凌:干嘛? 声音可能有点大。 凌低下头,脚尖抵在地上,转了转脚腕。 下一刻,他眯起眼睛,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鞭子一样,沉重地掼在了门上! 轰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陆墨一个激灵,张开嘴:哦、哦、哦! 门内的一切一览无余,穿着荷官制服的雌虫一手按着冒牌雄虫的肩膀,另一手则拿着一柄匕首,抵在雄虫的脖子上。 他们站在窗边,面对着闯进来的陆墨和凌。 别过来! 雌虫紧张地抿着唇,对他们喊道:否则我就杀了他! 陆墨: 不是,我们不是来劝架的。 你下手吧,不要在意我们。 楼下已经围聚起了乌压压的群众,好奇地观望着楼上发生的一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