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解释:“旁人在场的话,不利于治疗进行。” 松岛江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于是他张口询问:“我只会待到在前面的咨询阶段结束,我能帮助医生更快了解情况。” 那个还算年轻的医生助理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没给松岛江留下太多回转余地,“非常抱歉,但这是绿间医生的规矩。问诊的时候,他不接受其他人在场。” 张了张口,松岛江还想要说些什么,做惯了经纪人这种常和人打交道,他便多了这种以为什么事都能用各种渠道通融的习惯。松岛江还没有把话说出口,铃木铃花便出声打断了他:“那也没办法了,只能麻烦松岛君在这里等我了。” 铃木铃花都这样说,松岛江也就随她了,他目睹铃木铃花走进更里面一些的单层隔间,于是弯曲双腿坐回了外面的沙发上。医生助理转而对着他微笑,那笑容比起面对铃木铃花的时候变淡了一些,松岛江习惯了这件事,他也并不在意。 “需要什么茶吗?” 没有思索太久,松岛江快速地回答:“不用了,谢谢。”对方笑了笑,转身走开不再打扰他。 他却无法控制地回想起铃木铃花走进去的场景,松岛江看过无数次铃木铃花的背影。他在后台里注视着她走上被灯光聚焦的舞台中心,他在摄影棚注视着她踏入被摄像头对准的布景前面,他还注视过铃木铃花下车走回公寓,也同样看过她穿上校服背着书包走进学校大门…… 那么多次,他都沉默地注视着铃木铃花离去,但这一次,松岛江却觉得有些不同。 也许是医院特有的白到发亮的四周墙壁,也许是那天花板上亮到有些刺目的日光灯,松岛江竟然觉得铃木铃花打开的那扇漆成白色的门,像是一个可怖的炽白巨兽,它张开了惨白吓人的巨大嘴巴,把少女完全吞没咽了下去。 “啪嗒——” 打开的门再次被关上,松岛江来不及看到里面的场景,从他这个角度也无法看见里面端坐着的医生。 铃木铃花小心地关上门,然后她才缓慢地转过身走到医生对面的位置旁,他们之间隔了一张桌子,铃木铃花注意到桌面很干净,几乎是太干净了,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没有电脑、笔记本子、纸和笔、甚至连一包纸巾也没有,空无一物。只有医生搁置在上面的一双手,他把手肘压在桌上,两只小臂都被包裹在白色的医生制服袖子里按在桌面,手腕微微抬起来,手指交叉却又不完全交叠地轻扣着,大拇指对碰,掌心隔空相对举在上方。 这让他有些宽大的袖子落在桌面上,露出腕部紧紧扣着的衬衫袖口,他扣上靠里的第二颗袖扣,把手腕收得微紧。连颈部的领口也是,他把纽扣扣到最上面的第一颗,年轻英俊的医生有一截修长的脖颈,所以这不会让他看上去缩头缩脑,只会增添他的严谨和禁欲气息。 从这个角度去看,这让他更加迷人了。 他喜欢干净整洁,很可能有一定的洁癖,还有强迫症。他拥有掌控欲但是没有那么强烈,又或许表现得太强势会让他的病人产生抵触心理,于是他巧妙地掩饰了一部分。 还有一点惹人注意的地方是,他手腕上戴了一条手链,看款式似乎是女式的,这和男人高大的身材并不搭配,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