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杀生丸愿意,他完全可以抱着铃木铃花一直走下去,而他想要这样。他只是想要和铃木铃花呆得稍微久一点,再久一点, 轻闭嘴唇,铃木铃花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她原本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现在知道了之后她也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了。 要求出来的人是她,然后现在要回去的人也是她,杀生丸根本没有一路护送她的义务和责任,就算他现在把铃木铃花扔下来让她自己回去,她也不能去责问他。 所以即使杀生丸放慢了速度在地面上步行,想要走着把她送回去,铃木铃花也不能够多说什么。 只是想明白了原因之后,铃木铃花就更觉无法适应他们此刻触碰的亲密姿势了,即便杀生丸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女人还是不禁羞红了脸颊,在欢愉和愧疚之间动摇。 他们相伴着行走,一路上即使无话也不显得尴尬,温和而又甜蜜的旖旎气氛一直环绕铃木铃花和杀生丸的身边,磨去了少年带着寒霜的凛冽锐气。 感受着自己脸上还在上升的热意,铃木铃花逼迫自己去想另外的事情,这种对方还没有做什么她自己就已经缴械的感觉让她觉得困惑又不安,她不喜欢陷入这种情绪,可是又忍不住去看杀生丸。 直到她发现五官俊美但是面无表情的少年露出的尖耳上染上了浅淡的诱人绯色,铃木铃花的心微微一动。 她得很仔细地去找,才能看见杀生丸包裹在坚硬的冰凌之下的温柔和爱意,而铃木铃花找到了。 她只是幸运,在少年真正强硬成长起来之前,就狡猾地潜进了还未成型的寒冰之中,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塞了进去,直到后来结冰了那有关铃木铃花的记忆也都封存在了里面,然后再也无法剥夺走。 莫名地,铃木铃花就渐渐平和了下来。 无论是冲动又毫无章法地吻着她,还是像现在一样紧紧地抱着她,杀生丸都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同样激动,紧张又不安。 对待真正在意的,怎么可能一直维持冷静呢。 窥视到完美无瑕的面具中的一丝裂缝,铃木铃花忍不住从箱子上拿出了一只手攥紧了杀生丸的衣襟。 她曾经还为杀生丸做过一件衣服。 以往回想起来都觉得平淡无常的记忆却在此刻具有了不同的感受和意味,脸上的红晕就更难消退下去了,可当铃木铃花看到木箱的时候,她轻叹了一声,羞赧的感觉也慢慢地恢复了平淡。 最后杀生丸还是抱着她飞回去的,他可以承受长时间的行走路程,但是铃木铃花需要吃饭也需要休息,杀生丸不觉得她现在能够在野外露宿。 当他们停在城门口的时候,铃木铃花都不禁在杀生丸抱着她落地的时候呼吸一窒,她没有立刻从少年怀抱里下来,也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因为她看到了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尸体,而城门却没有敞开,没有君主的命令,他们不能擅自移动这庞大的尸身。 “他已经走了。”知道铃木铃花在想什么,杀生丸先说了出来,他顺应铃木铃花的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地面上。 但是铃木铃花却无法放下心,犬大将来过这里,她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她现在能够察觉到了,那些若隐若现的微妙气息。 其实在第一次之后,就不是犬大将本人把东西送到这里来了。 铃木铃花心中一直隐隐有个预感,犬大将第一次带着重伤过来的时候,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给他的儿子带来肉食。 他肯定是想要做一些别的事情,只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而现在,他又来了,铃木铃花不知道犬大将这一次想要做什么。 他改变过一次决定,犬大将不可能再变第二次了。 站在地上铃木铃花侧头看向杀生丸,“他是想要带走犬夜叉吗?” 知道这个名字指的是谁,杀生丸的神色微冷,他盯着铃木铃花没有说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隔了那么久,他也没有忘记过铃木铃花在他面前维护那个半妖孩子的举动。 那是他从来没有从铃木铃花那里得到过的。 在刚刚见到铃木铃花的时候,杀生丸就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着的半妖气息,唯一遏制住他想要杀死那个孩子的就是向他看过来的铃木铃花。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铃木铃花了,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半妖身上。 看着那具尸体,杀生丸的眼眸凝沉了下来,他知道父亲会派人来这里送“东西”,不过他也没有想到,犬大将会亲自过来。 他有多少时间没有见过铃木铃花,犬大将也大概就有那么长久的时间没有见到铃木铃花了。 杀生丸忍耐不下去,在变强终于得到母亲的些许认可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犬大将也未必有这个耐心养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