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散,兄长难免起了不屑之心,谁知那厮是个阴险小人,将人引出去后使了诡计截断了后援,兄长差点就没能回来…… 陛下自然是盛怒,这才将许久不带兵的定远大将军派来,也是想敲打敲打他们邵家——兵权天赐,自然也能随时收回。 “北燕人个个骁勇善战,如今又是穷寇之态,不过是为争一口吃的,将边陲几个镇上的百姓撤回永城,再拉锯个十天半个月,他们应就会识趣地退兵了。”薛靖谦走到他面前,垂下眼信手拿起家书。 母亲素来是不会在他打仗的时候寄家书的,生怕有什么事情干扰到他…… 那……这会是她写的吗? 也不知又是想求着他做些什么? 他神情淡漠,眼里却微微发亮,将红漆切开,抽出了里面的信。 只一眼,薛靖谦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邵季绥见势不妙正想离去,却被他又叫住了。 “罢了,北燕人年年如此,嚣张已久,也是时候要让他们痛一次,明年才不敢再来。” 邵季绥面色惊异:方才不是还要徐徐图之吗? 但面前的人是对北燕人屡战屡胜的薛靖谦,邵季绥也只敢在心里纳奇几句,他应了一声,见他没有吩咐自己去想计策的意思,垂着眼下去了。 薛靖谦攥着那信纸,指节都有些发白。 这女子,竟敢趁他不在,去哄骗长姐放她出府! 她要做什么,要去找程昱之吗?天子脚下,他眼皮子底下,她该不会真以为他是个端方君子,出了薛家的大门,他就会放她自由吧? 深吸一口气,打开第二封信,他的面色才稍稍好转。 回余杭去了? 以杨统领的本事,竟没能抓得住她? 心里头莫名的不安,他在帐中踱来踱去,有些六神无主。 危德泉此人阴险,时刻备着咬他们一口,若是在这里同他迂回,只怕还有得打……但北燕人何其顽固不化,普通的伤亡,可不足以让危德泉短时间之内失去军心…… 但程柔嘉那边,主意大的很,多拖一日,都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她若真是为了摆脱他回余杭改嫁了,难不成他还真要去杀人夺妻不成? 他一时头痛欲裂,攥着沙盘差点将其一把扬起,脑子里却筝然一声,忽地出现了一些奇异的画面。 …… 北燕大营。 虎背熊腰,脸上肥肉横生,戴着玉带方巾的男人哈哈大笑,拍手赞着下面柳细腰肢,胡姬打扮,翩翩起舞的女子们。 女子们打着轻扇,莲步轻移,做出撩人姿态,眼中却俱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她们是俘虏,是上次邵季沛兵败,北燕人从附近的城池抢掠过来的。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还要被迫以色侍人,扮成敌国妖姬模样…… 危德泉看得起兴,亲自下了方踏,一把揽住其中一个面容凄美的女子的腰肢,在她惊惧的目光里,将她上身的衣物扯成碎片。 北燕人粗放,危德泉的下属们见此香艳场景,不仅没有装作没看见低下头,反倒越发得意地吹哨子,肆无忌惮地扫视着那雪白胰.脯起哄。 危德泉笑着瞪他们一眼:“瞧你们那猴急样儿!等本将军享用完了,再一个个来……” 他怀里的女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垂下一滴泪。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