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手又状似无意的摸上温卓的头发,温卓嘴角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拉下盛景的手,在其手心写下“鬼旗”二字,写完似是觉得程度不够,又补充上“你我认识还不足一日”。 真是走到哪里都被人当流氓,这些长得好看的都不能体谅她的良苦用心,因这几日着实折腾,盛景没感叹多久便睡过去了。 未料想已进入鬼旗的温卓竟可无需召唤出入自由,待床榻上之人熟睡后,坐在床边端详了盛景许久。 * 盛景睡的正香突然周遭杀气弥漫,奈何她眼皮太重,还未看清来人,就听熟悉的声音如响雷般炸在她耳边。 “你在太平镇做什么?准备祸祸人间了?”如意见她不动弹,端了杯茶扶起她就灌了下去。 盛景止不住咳嗽清醒过来,心下想人间话本子里写为与人私奔的娇俏娘子喂夫君喝药大抵如此,作者诚不欺我。 “咳咳……咳咳……我真有事,对天发誓,没有闯祸不说,还救了好些人呢……”一边听着盛景的讲述一边给其拍背的如意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下腹诽宝物认主后启明之地未开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此间必有蹊跷。 “太平镇出了件怪事儿,我今日去查看一下,若非是恶鬼作祟,今夜便回,你放心,绝不闯祸。”盛景一把抱住如意的胳膊撒娇道。 如意沉思片刻便起身对着盛景作了一礼道:“楼主既已有打算,待此间事了,切记早回,否则冥府必有计较。” 如意来的匆忙,走的更是匆忙,似有大事要回去处理。盛景心想别是走前炉子上熬的粥没关火吧,最好烧了画虚楼,也让她多玩些日子。 * 日上三竿,睡了回笼觉心满意足的盛景才慢悠悠从客房下来,一眼便瞧见若水和成之逸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 “呦,小朋友你怎么追到这里了?莫不是瞧上我们若水了?”盛景坐下,冲小二招了招手要了碗馄饨。 成之逸脸色如常,耳朵却出卖了他,为掩饰只好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太平镇管事人书信与我父亲,说是镇子近来怪事频出,故派我前来查探,不想遇到二位,实属巧合。” 盛景上下打量着成之逸,想不到他年纪轻轻,修为如此了得,两日功夫就能从莱阳城赶到此处,她好奇问:“你御剑来的?” 成之逸点点头,此番匆忙,他一人先到,此地若真有古怪,能与画虚楼二位冥仙结伴,无需等待同门也可早早了解,他便表明此意。见二人答应的甚是痛快,画虚楼主甚至又招来一鬼仙同伴名唤温卓,队伍倒是壮大。 盛景十分满意现下她出门的阵仗,左侧若水,右侧温卓,后面还跟着个成之逸。男的俊女的美,走在街上很是拉风,沿路众多小娘子投来的眼神无不充满羡慕。 有机会得带他们仨到鬼市走一圈,也好让那些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看看,她也是有朋友的。 几人合计后先去了最早发生失魂之事的刘家,刘家的儿媳妇三月前起夜后便如失魂一般,反复念叨家里没地方睡了,上个月儿子带儿媳外出求医,还未归。 “诸位不知,此事甚是邪门,我儿媳说是床上有个女子占了她的位置,”因成之逸是受管事之邀前来,刘家夫人便无保留的描述三月前发生的怪事,继续道:“问她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她却不回答,只说躺在那里,后来无论晚上睡在哪里,她半夜都会起身说没地方睡了。” “能带我们去发生此事的房间看看吗?”盛景略沉思下问道。 “自然自然,这边请。”刘家不大,几步就到了房前,盛景和成之逸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看了彼此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妖气,也没有怨气。 进屋细细探查,房间里也无可疑之处,正一筹莫展之时,温卓蹲下往床底探了探,伸手摸出一片银杏叶递给盛景,眼睛望向窗外院子。 “这院中并无银杏,这叶子又是从何而来?你儿媳那天白日里可去过什么地方?”盛景不免多看了温卓两眼,将昨日给他定下的“草包美人”四字去掉。 老妇人回想半晌说:“我们这镇子就这么大一点,都是常去之所,并无甚特别之地。” 几人告辞后又赶往另外出事的几家了解情况,未料想这些失魂之人均以各种原因外出未归。 “他们家中都未种有银杏树,却在床底都有银杏叶,看来这事与种有此树之地有些关系。这镇子不大,我们分头查看一下,镇子中是否有类似的地方,若有发现就摇响传音铃……。”成之逸一边安排一边递给他们铃铛。 “我一个人有些害怕,阿卓和我一起吧。”盛景状似可怜的说道,顺手拉住了温卓的衣袖。 成之逸和若水有些站不稳,仿佛前些日子里画鬼降惩又召唤出夜哭的是另一个人。 * “阿卓,你吃不吃糖葫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