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这个说法盛景甚是满意,她顺势窝进温卓怀中,打了个哈欠道:“这些年我梦中的夫君与孩子可算是都对上号了。” * 刘员外和宋仙仙深更半夜还未睡下,坐在油灯旁商量张家大小姐的事情。 白日里虽温卓拒不愿去,二人只得又添了些聘礼,令管家去送,对那边说天气寒冷,刘明知偶感风寒,不便前来。 眼下过些日子就要将人迎进门,得尽快想个对策,令刘明知束手就擒。 “原以为二人没有子嗣,不想竟有孩子,这事儿倒是棘手。”刘员外唉声叹气道。 “我们刘家的孩子养在那不上台面的母亲手下,恐怕已是个顽劣的性子,将张家大小姐抬为正妻的事儿不能再拖了。”宋仙仙眉头紧锁,甚是忧愁。 “可我总不能逼着明知洞房啊!他若是抵死不从,还有何法子?”刘员外甚是认同宋仙仙的说法,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主意来。 宋仙仙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妆台前,从一个抽屉下面取出一包白色粉末递给刘员外。 “男女之事还不容易?” * 张菀入刘府这日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晴天,碧空万里无云,迎新嫁娘的喜婆说这是个好兆头。 张家老爷夫人多少有些埋怨,虽娶妾室,无须夫君亲自迎娶,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府即可。 可自打相看那日之后,再未见过刘明知上门拜访,若不是自家女儿不争气,非刘明知不嫁,张家自是要再拿捏些的。 张菀前一夜激动得未睡着,打见到刘明知那一日开始,就如魔障一般,日思夜想,恨不能立即进了刘府,哪怕无名无分,全然不顾母亲多年淑女教养。 她在刘府偏门处下轿,丫环上前搀扶她入门,不想府内无丝毫喜事装点,静悄悄地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张菀心中忐忑,坐在床榻上双手紧紧绞住手中帕子,不多久帕子就被汗渍浸湿了。 门吱地呀一声被推开,张菀立刻坐直了身体,以为是刘明知来了,不想耳边响起的是宋仙仙的声音。 “姨娘莫着急,明知那边有些事情耽搁了。” 张菀似是被人戳中心事,涨红着脸微微点头,低声道:“多谢母亲。” 这声母“亲”叫得宋仙仙通体舒畅,懂事的女子才配得上刘明知! * 天色渐晚,盛景打着哈欠催温卓早些就寝,福宝蜷着身子睡在他们床榻边的踏步上。 温卓刚准备吹灭蜡烛,就听敲门声响起,门外侍女轻声道:“大少爷,少夫人,今夜寒凉,老爷夫人吩咐厨房熬的羊肉汤。” 一听有好吃的,盛景刚还发困睁不开的眼此时睁得圆圆的,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往桌边走,示意温卓去开门。 温卓宠溺地摇了摇头,开门让侍女端进来,侍女手脚利索,从食篮中取出两碗汤,一碗放在盛景面前,一碗放在温卓面前,便躬身退下。 盛景端起碗深深吸了口气,满意地说:“上水庄虽严寒,但羊汤着实味美,睡前暖暖喝上一碗,今夜定睡个好觉!” 她正准备大快朵颐,却被温卓拦下,一双鹿眼可怜兮兮地望向他。 温卓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侍女古怪,躲在屋外拐角处,并未离开。” 盛景嗤笑一声,凡间的毒药对冥仙无丝毫作用,若是刘员外和宋仙仙发现二人是假冒的,用这个法子除掉他们,未免太好笑了些。 她狡黠的笑道:“怕什么,再烈的毒只要不影响羊汤的味道,本楼主就无所畏惧!” 盛景玩心顿生,放下自己手中那碗,端起对面温卓的汤一口气喝掉,咂咂嘴道:“这药不错。” 温卓无奈地敲敲她的脑袋,顺手拿起另一碗饮下一半。 不想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是适才那侍女,说是厨房那边今夜要备下新年需腌制的吃食,乘汤时弄错了碗,特来赔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