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绣宁听了,也觉着不行。二叔曾经说过,买田一定要买上等田。上等田能保证产量,就像越家,即便是二叔三叔都不是种地的人,可田好,起码维持住了一家八九口人没饿肚子。 但若是中等田或者下等田,那就不好说了,产量少,如果遇上旱或者涝,就更没有保障了。 以前越家老爷子在的时候,十亩良田便能维持一家的开销,而且过得宽裕的很。 “那我们商量商量?毕竟这么大的事,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越绣宁对中人笑着道。 那中人原本也是这个意思,点头道:“行,你们商量吧,不过还是要快点,万一要是有谁买,这种田地想买的人估计多,而且知道消息的中人不少,都看着这些生意呢。” 越绣宁点头:“明白,谢谢大叔。” 那中人摆手,告辞走了。 这边关上了院门,刚刚还忙碌的全都不去了,聚到了上房商量。 “旁边有盐碱地的,肯定不能买。”吴邓氏道:“说不定啥时候就把地染了,这都说不准,那可就全完了。” 越绣宁蹙着眉头琢磨。原本买十亩田,已经是极限了,做生意五十两,余下的钱基本上就买地了,不管是自己这边还是二叔他们那边,两边加起来剩下也就是几两而已,只等着十一月杏林堂的药铺子给中期款才能续上。 所以买二十亩地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不想将所有的银子都买地,说实话,她原本是想用大部分的银子来做生意的。只不过因为长辈们的想法,越绣宁需要顾着,且长辈们的意思很统一又都是觉着地是根本,因此越绣宁也没打算费劲去说服他们。 买地和做生意她尽量兼顾了。 只是没想到,地也不是那么好买的,不是那么正正好你想买多少就有多少等着你。 “明天二哥过来,还是让二哥去看看那近一点的地,然后决定吧,实在不行,就等下次机会好了。”越榴红道。 吴玉点头。 吴邓氏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越绣宁:“王家买不买地啊?他家要是买,咱们一块儿,就能把长安城那边的二十亩地买下来了,上等田呢,机会难得。” 越绣宁有点意外,惊讶的道:“不知道,不过好像他家……似乎不种地。” “在村里就没地啊。”吴玉道:“人家不买地吧?” 吴邓氏道:“又没说叫亲手去种,人家一次就挣了三百多两银子呢,自然是雇人种了,问问他们,要是想买的话,咱们一块儿,就算是他们多点咱们少点也行啊,二十亩上等田呢!根本不容易碰到。王家一家子的情况,咋也应该买些地,这才是根本呢。” 果然这个论调就来了。 越绣宁道:“姥姥,这话到底不好去找人说,咱们是钱不够了想到人家了,这样多不好,我觉着咱们还是……” 吴邓氏想了想,道:“行,等你二叔来再说吧。” 越绣宁这才点点头。 结果一天忙这些事,连药材都没时间处理,更不用说其他的了。晚上睡的还不早,越绣宁洗了澡之后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是被越榴红叫起来的。 起来洗漱吃了早饭,一家子就出来了。 要不是怕越民耕来了家里没人进不去,吴邓氏也要跟着出门了。除了她其他人都上街了。 沿着河边这条路出来,先去西街口的菜市场。越绣宁要买一头驴,几个妇人姑娘带着俩孩子到卖牲口的西市,进去转了一圈除了一脚的泥巴之外没有什么收获。 倒是有卖驴的,不过那驴看起来蔫蔫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越绣宁觉着自己想简单了,这种大件还是得二叔他们来买,万一买的不对,回去了生病了反倒还得伺候。 于是空着手从菜市场出来,直奔城里最大的丝绸街,这条街上不但是卖丝绸的,还有卖棉花被褥什么的,应有尽有。 先没买被褥,而是进了布料铺子,买了一疋梭布,两疋青夏布等布料,主要是给越天梅、越天泽、越绣宁做衣裳的。 然后买了被褥棉花,虽然不重,但是很大,吴玉和越榴红带着越天梅就先回去了。越绣宁领着越天泽去另一个卖瓷器锅碗的集市,买了些处理药材的工具。切刀、石臼等等的,这样以后处理药材就轻松很多。 拿着这些东西回家,原本还想走路过铺子的那条路,看看铺子的情况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