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承耕笑:“咱祖坟宗祠在这边扩大了不少,一开始说什么村,我以为是祖坟占地的事,以为把他们村的地占了,就叫进来了。” 越承耕没住过杏花村,这一次回来,回村去看看老房子的时候,也是越民耕和越尚耕去的,确实,越承耕不认识王里正。 小厮回禀说已经将人送出去了,越民耕就道:“去给外面的门房都说一下,以后看见这两个人来,就说我们都不在。” 小厮躬身答应着去了。 越承耕将图纸放下,叹气道:“被他们搅合的头疼,刚算了些东西出来,这会儿全忘了。” 越民耕过去给倒了两杯茶端过来,递给他一杯:“慢慢算,横竖也不着急,几处主要的坟茔不动,怎么扩建都可以。再说了,就算是定下来,也得等尚耕回来商量。” 越承耕低头喝了一口茶,道:“我就怕没那么多时间……也许我在这边不能呆三年。” 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 越民耕道:“是不是……林炤的事?老皇帝好像活的挺好的。” 越承耕一下笑了,摇头,道:“这些都没办法肯定,尤其是朝廷的事,千变万化的,走的时候已经有些风吹草动了。” 越民耕没有在朝廷,所有也不是很明白,想了想道:“没关系,定下来怎么修,实在不行你和尚耕都先回去,我在这边就是了,我横竖没事。” 越承耕道:“估计也不会那么着急,若是那么着急,我也不会叫把你嫂子接来,呆一年应该是没问题,一年怎么着也要把这些事都办完。” 低头喝了口茶,抬眼看越民耕道:“民耕,刚刚那两人在这里说了半天,虽然我是不同意他们的意见,不过,确实你的婚事应该琢磨琢磨了,如果老家这边有合适的,倒是可以先定下来,等走之前成亲。” 顿了顿道:“京城那边侯门勋贵的,若是说亲的话,情况更加复杂一点,怕有人盯上了,反倒是麻烦。” 越民耕原本想摇头的,回来办丧事来了,咋能说亲事?但是听了最后一句话,又有点愣神:“什么被人盯上了?” 越承耕说的是之前皇后给越尚耕指婚的事情,现在虽然皇后不会这么做了,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不防。 不过又想了想,二弟这些年过得确实不容易,吃了不少的苦,尤其是最后这两年越赵氏一直跟着他,全家都轻松了,只有他还身在疾苦中,带着三个孩子,也是非常不容易。 越承耕就不愿意让越民耕现在还有什么压力,媳妇必须是哪里找合适,哪里找的不合适。越承耕希望二弟和三弟一样,能找到他自己看的中的人。 这样想着,也就摇头没说下去,道:“没什么,看看吧……顾氏今天又去了吗?” 顾月娘这几天算是找对地方了,知道坟茔那边必然是能遇见越民耕的,所以天天过去纠缠。 那边地方大,尽管小厮护卫们都睁大眼睛盯着,但是到底还是会有疏漏,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让顾月娘溜到了越民耕身边。 顾月娘现在也是完全不要脸面了,被她纠缠住,也是很麻烦的。 越民耕摇头:“没看见,就算是去也被拦住了。” 越承耕皱眉道:“那个女人如果还这样死命纠缠,顾家也完全不管的话,我就叫本地的官府派人去他们家警告一下,在如此绝不客气。” 越民耕想了想,叹气道:“顾月娘仗着的,是她有天梅和天坤两个亲生的孩子,我若是对她下手太重,怎么跟孩子交代?再说了……天梅和天坤以后要是知道了,他们娘过得如何如何的惨,我回来了都袖手旁观,不更加对我……” 因为顾月娘屡次纠缠,越承耕早就想让官府出面摆平,但都是越民耕阻止了。 越民耕也是有苦衷,主要是越天梅,将越天梅去了京城之后的一些作为说了,越承耕也叹气没办法。 “说起天梅,都已经十二岁了,如果在这样执拗下去,只怕是想法永远改不了,会影响她自己一辈子。”越承耕说着道:“这么一说,寻个知书达理的继室,好好教教她,说不定还能有点改变。” 越民耕叹气道:“再说吧,到底是回来办丧事的。” 越承耕也知道这一点,点头没有在继续说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来了十几个族人,兄弟俩去坟茔那边将好几处没定下来的事情都定了,让工匠们继续的开工。 从坟茔处出来,早有本地的知县在旁边等着。 现在东暨县的县令已经换人了,之前那位县太爷任满高升了,因是邓大人的学生,而且在皇长孙的事情上也有功,因此进京在京城为官了。现在这位是才来的,越承耕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