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也是林炤没有尽快动手的原因。 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快速的对户部官员动手了,那么一些和他们一起贪污了的人可能会漏网。 无论怎么做都未必能将所有的人全都抓住,这是事实。而且,即便是全都抓出来了,怎么办呢?如果涉及的人数太多,朝廷里的震动必然很大,说不定会引起什么恶性的事情出来。 所以种种,无论怎么做都不算是上上策,这件事就没有上上策。 越绣宁的选择和林炤的选择不同,是因为时机不同。没打仗的时候林炤当然可以选择多一些时间,多找到一些证据。 但现在打仗了,皇上都御驾出征了,急需要军费,越绣宁现在抓人,也属于不得已而为之。 监国第一天就把户部三个堂官给抓了,这种手段还是非常凌厉的,对于官员们的震慑也非常大。 起码的,第二天开始就没人敢称病了,以前病了的也神奇的病全好了,每天准时上朝。朝上回禀朝务,再也没有人敢小看皇后了,禀奏事情老老实实地讲清楚。 还算是比较顺利。 而接下来的几天,对于户部堂官们的搜查,就没有头天那么惊悚夸张了,一下子能搜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朱伟贞家第一天搜出来的地库,基本上应该是朱伟贞贪污所得的所有。府里头其他的东西虽然奢华,但并没有让人震惊的东西。当然加在一块儿数目还是很多的,即便是不算之前搜出来的那些现银,府里头日常用的,金银首饰、丝绸金箔、股东玩意、书画等等的东西,几天时间算出来的价值已经超过三十万两了。 左侍郎邹前府上也有收获。 邹前似乎是比较喜欢往文人方面凑,喜欢收集字画、古版的书籍、简牍等等的东西。 从他府里搜出来的这些东西占了一大批,陈凡和越承耕寻了几个大学士去参看估价,大学士们看了一些之后,反倒都有点不敢肯定,只能说其中几个人比较的懂字画,但简牍那些的,尤其是一些古版的书籍,还需要找精通的人来。 “只李大学士懂简牍,也给估了价格,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不行,需要多找几个人一同股价,然后才能定大约是多少价值。” 越承耕这天进宫给越绣宁专门禀报抄家的事情。 “所以,邹前府里头抄出来的这些东西还很麻烦,要从民间找一些德高望重学识深厚的人来品评。” 越绣宁听得摇头:“简直了……贪钱也就行了,偏还要给人搞得这么麻烦。”又问:“那这些个学士们给书画估价,大约有多少?” 越承耕道:“暂时不算那些简牍古版书籍,只一些有名气的书画的话,价值大约在十万两上下。” 越绣宁一听道:“那就找人吧……可能要花钱了,都登记账目,”顿了顿又道:“如果实在很麻烦的话,就先存着,等皇上回来再说也行。横竖有了赃物也不着急,朱伟贞那边银子够多,后续可以给皇上那边在送去一些,这都不是问题。” 然后问道:“白晨家呢?” 越承耕道:“正要禀报。白晨家没有搜出来什么显眼的东西,一些金银首饰,字画、丝绸等等的,全都是寻常用的,算起来虽然属于奢华,但也不算是过头。” 越绣宁倒惊讶:“没贪?同一个部门的堂官,眼看着其他两个人贪墨到了富得流油,他不吭声不举报,自己也不贪?有这么奇怪的人吗?” 越承耕想了想道:“看他府里的奢华程度,不至于没贪,但是如果说只是小贪……也不太像,一来如皇后说的,自己不贪也不举报,只看着其他的堂官贪污?不太可能,违反常理了。二来府里的奢华是需要钱财维系的,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所以,必然是贪了的,现在就是找不到银子。” 既然三个人都抓了,当然越绣宁就希望都找到证据,不能白抓了人,其次还有一些跟随的,也贪了的其他官员们虎视眈眈的看着,一旦白晨这边找不到贪银,那么这些人必然是会大做文章 ,抓住了不放,说不定还会让越绣宁这个皇后都下不来台。 尤其是,监抄的是越承耕,皇后的父亲。想都想得到,这些人肯定会从越承耕方面入手,给皇后压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