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图之心里也很着急,但是,到底怎么说?皇家能和寻常人家一样吗?总不能大喇喇的去提亲? 父亲也在犹豫着,陈图之也在担着心。 跟着太监往清月宫这边走,心里惴惴不安中又带着些难以抑制的窃喜,难道今天能见到公主? 到了清月宫,换了个嬷嬷带路,过了两道门,第三道垂花门处一个宫女等着,看见他就点头,示意他跟着进来。 到了这里,陈图之已经不是惴惴不安了,甚至都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内宫自己算是进来了,公主如此叫自己进来,似乎是有什么必须的话要说。 应该是询问自己为何没有行动吧?公主担心自己是戏弄她? 一边不安着,一边胡思乱想着,陈图之被带到了正房的院子中,宫女示意他上了台阶,他就走上台阶站在房门前。 宫女也站在了门口,似乎没打算领他进去,而是躬身道:“公主,陈指挥使来了。” 一会儿,传来了‘嗯’的一声,公主的声音传来:“你走开些。” 宫女躬身行礼,退开一直到角门那边站下。 陈图之心跳如鼓。 门上挂着珠帘,珠帘后面出现了一个人影,站在那里看着陈图之,陈图之正要行礼,公主道:“免了。” 陈图之一顿,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站着又有点傻似得。 珠帘里面的蕤姐儿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图之是有点傻傻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 “叫你来是问你一件事。”说到这里蕤姐儿咳嗽了一声,道:“在蕈豫园的时候,你看见文卿从府里哭着出来了,就上前询问,文卿朝你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然后她就跑了,你为什么站在原地呆着半天?” 陈图之实在没想到公主会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可是真的呆了:“什……什么?” “你呆了半天,心里想什么?”蕤姐儿问道。 陈图之莫名其妙的想了想,道:“臣当时觉着莫名其妙,然后就想……原来她就是文吉的孙女儿……” 蕤姐儿想了想,突然抿嘴一笑,道:“知道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陈图之愕然,抬眼看了看里面,珠帘挡着只能看见轮廓,但是似乎能看到,或者说感觉到,公主似乎再笑,冲着自己笑。 陈图之脸也有点发烧,挠了挠头——主要是还是没弄明白公主大老远的把自己找来,就为了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过还是赶紧躬身:“是,臣告退。” 说着从台阶上下来了,左右看了看,那个宫女便忙从角门过来,示意跟着她,出了清月宫。 蕤姐儿看见他走出内门了,这才挑帘子出来,站在屋檐下看了半天,嘴边一直勾着个笑容。 没错,这就是她想知道的事。 当时听叶柳儿学说得时候,她就震惊于平常里关系还不错的文卿,知书达理温柔静雅的文卿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更觉着被平常那么温柔的文卿翻脸用难听的话来讥讽的陈图之挺可怜的。 那一次在树林里,忍不住问了一句,陈图之说他并不难过,那次是头一次见文卿,蕤姐儿也信了,没有追问。 如今动了心,对陈图之的事情就敏感起来了,因为听见说陈图之在蕈豫园门口被文卿撂了冷言冷语,呆住了呆了半天,当时还是挺触动蕤姐儿的,现在想起陈图之当时的处境心情,便觉着心痛。 又担心其实陈图之是有些难过的,只不过在树林中,自己只是个陌生人,所以他不想说太多? 这么想着,就有点茶饭不思起来。陈图之当时是难过还是不难过?他在想什么?蕤姐儿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也许小女儿心思都是如此,或者说,确实带了些酸意,但她就是想弄明白。 蕤姐儿性子也是干脆的,想了几晚上心里头实在放不下这件事,今天就干脆叫人将陈图之传开问问。 听陈图之这么一解释,蕤姐儿自然是松了口气,心里头又觉着甜滋滋的,陈图之并没有对文卿动过心,这一点可以肯定。 他说的也是实话,那天可能是陈图之第一次见到文卿。 文卿和文毓倒像是认识陈图之,不然文卿也不可能见到他就冲过去说什么别指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显然她认识他。 现在蕤姐儿大约的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文卿和文毓是闺秀,外人想见她们不那么容易,但她们如果想看一看哪个外男,倒不是没可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