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心慌意乱的不止自己一个,不由得放松了一点, 又想到那小子方才表现得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却连东西都忘了拿,他心下感觉有点好笑又有点暖意。 心情放松了不少的柳暮云上前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一块儿拿了起来,他一会儿虽然抽不开身,但是找个军雌去给周乾明送一下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和他想的一样,周乾明此刻的心情确实激动得难以复加,甚至跑了一路都没能把那股激动劲儿压下去。 要知道柳暮云先前带他从考场过来的时候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然而这二十分钟的路程此时被周乾明用了不到五分钟跑下来,他却一点累的感觉也没有,甚至感觉自己内心的情绪难以得到抒发,还能驱使着自己再跑个来回。 不过再怎么说机甲考试也不是儿戏,周乾明只能一边回忆着方才的种种一边心不在焉地跑进了考场。 其他的考生早就进场了,甚至那些早上已经考了但没考过,想要再看几场增加一些经验的考生也已经进去了,等于说全场就差他一个。 而周乾明又是这次考试唯一的雄子,还是郑文的救命恩人,想忽略他都不行。 郑文焦急地站在考场的入口处向外张望着,就在入场截止时间的最后一分钟,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霎时朝这边冲了过来,那抹身影已经快到只剩残影的地步了。 郑文震惊不已,等他定睛去看的时间却发现那抹身影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只见周乾明略略晃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形,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道:没迟到吧? 旁边负责检查的军雌见状亦是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很负责地一边抬手检查一边回道:没有,离截止入场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周乾明闻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郑文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他也松了口气,随后问出了他心底最想问的问题:周雄子,您怎么来的这么晚? 其实他更想问整整一个中午都不够你们俩造的,你跟柳暮云到底去干什么了? 不过身为雌虫,即便他已经是一只敢于同自己雄主离婚的雌虫,这种忤逆的话他也是不敢当着周乾明的面直接说出来的。 周乾明闻言一边顺从地配合着检查一边诚实地回道:暮云带我去参观了一下军部的训练场,我们俩许久没切磋,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想到太投入了没注意时间,搞得差点迟到,实在对不起。 旁边检查的军雌闻言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对他直接称呼柳上校名字的行为感到震惊还是他敢于跟柳暮云切磋的胆量感到震惊,只不过碍于军雌的职业操守,他即便再怎么感到不可思议也不能说出来。 旁边的郑文就不一样了,他素来知道这两人和一般的虫不一样,但没想到他们居然离经叛道到这种地步,一时不知道该对周乾明话里面的哪个点表示震惊,最终只能捡着他最后的道歉,干巴巴回道:没关系,赶上就好。 上午其实已经做过入场检查了,故而下午的检查要简单许多,再加上离截止时间没剩多少时间了,那军雌手下的动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结束了检查。 周乾明见状侧头向他道了谢,随即转身和郑文一块儿走进了考场。 从入口到真正考试的地方还有一定距离,郑文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侧脸开口问道:您刚刚说...您和柳上校去训练场切磋了? 周乾明现在正处于亢奋期,其实特别想找个人炫耀,闻言便略带矜持又带些炫耀意味地开口道:对啊,怎么了? 郑文可能联想到先前他把自己雄主按在地上摩擦的事,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您二位还真是般配。 如果是从前周乾明听到这句话他也会高兴,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宛如新婚当晚被人祝福了一般欣喜,只听他好不矜持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郑文虽然是发自内心的在夸,但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不要脸给惊到了,扭头略显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下不由得把自己方才的那个念头又给捡了起来:柳上校真的是带周雄子去训练场切磋,而不是带他去别的什么地方切磋了么? 郑文可能想不到,他这个堪称离谱的想法居然在某种意义上吻合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没他想象得那么激烈罢了。 待他回过神后,又好奇地问了些关于切磋的具体细节,直到听闻二人确实是正经的在竞技场中进行的切磋他才作罢,只不过神色多少显得有点遗憾。 周乾明在一旁不知道他在遗憾什么,还以为他是出于雌虫的天性,在为自己没见到这场切磋而感到遗憾,于是当两人在考试的机甲前站定时,周乾明开口安慰他道:当时负责的军雌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将那场切磋录了下来,你若是想看回去我发给你。 郑文其实想看的不是这场切磋,但他从来没见过雄虫和雌虫打斗的场面,闻言不由得也来了兴趣,再加上还是周乾明亲自开的口,故而他忙不迭应声道:好的好的,那便多谢您了。 周乾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