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些东西,每一样都完好无损,似乎有人精心呵护着这一切。 苏灼的目光有些复杂,他能理解,似乎又不能理解。 他没有动那些东西,本就是舍弃了的,再拿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而剑尊三日后出关的时候,苏灼站在剑峰最高的地方,他放眼看去只有一片白色,白玉宫也不见了,山顶只剩下冰冷的雪。 随后他就感受到了一道强劲的剑气,剑尊终于出关了。 他赶到玉竹林的时候,剑尊正缓缓从竹屋里面出来,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袍,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束好,一身的冰霜,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剑尊。 只是在剑尊看向苏灼之时,目光却不似当年。 他的目光缓和,仿佛在眷恋着什么,苏灼。 他轻声喊道。 竹叶被风吹起,竹林像是在演奏一篇杂乱的乐章,所有的一切都在飘动,只有苏灼,没有一丝起伏。 于是苏灼微微垂下眼帘,何时去找沈笑天? 剑尊神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若心急,即刻就可启程。 那便启程吧。苏灼没什么表情说道。 剑尊祭出一个飞行法器,是利剑所化,被放大了百倍,上面足够容纳数十人,剑尊现行而上,随后苏灼也跳上了这巨剑。 随后巨剑而出,如同一道流光划入天际。 利剑四周有着屏障,保护着他们不被风吹雨打,速度很快,但前方却依旧仿佛看不到终点。 剑尊缓缓盘腿而坐,一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望向苏灼。 你当真没有想问我的吗? 苏灼抱着霞光剑站在一侧,四周是无数从身侧而过的云层,他摇了摇头。 剑尊却是叹息着,他收回目光,手指动了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我不想听。苏灼一口回绝道。 不,你要听的。剑尊停顿了一下,等你听完这个故事,就会知晓一切了。 苏灼垂下头,走近两步,然后将缓缓坐下,将剑放下,请讲。 此刻天地都暗沉,仿佛大地都没有一丝生机,也没有一个生灵。 这是一个,仿佛被遗弃的世界,任由着它自生自灭。 他们坐着的巨剑像是唯一的色彩,在这片灰暗的天空中划出唯一的色彩。 修真界之上便是神界,除却四大神兽占据四象殿为四大神明外,其余飞升的修士只能称之为仙,只有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历经三三大劫才能再次飞升成神。 仙者,多不胜数,神者,屈指可数。 苏灼不懂,他从未听人说过神界的事,他知晓一般的修士是能飞升成仙的,但成仙之后就不可再回修真界,这是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剑尊眼神微微眯起,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神界之中,有一位剑神,剑神一生视剑如命,也的确鲜有敌手,所以他孤傲,独来独往数年,直到百年一次的神界大会,他遇到了另一个神,那是他一生都说不出口的贪恋,只一眼便将数年的剑道摒弃了个干净。 说到这,剑尊若有所思的看了苏灼一眼,苏灼不懂剑尊的目光,只是认真听着。 于是剑尊继续说道,剑神动情了,他向众神打探那位神的踪迹,曾为了见对方一面,站在梨山里整整三年,终于才等到了对方的出现。 若要说这一生有什么值得他眷恋,便该是梨山之中,剑神与他把酒言欢,两人终于成为挚友。 但剑神贪恋,不满于此却又难以启齿,直到又过了几百年,那位挚友被罚轮回,剑神也跟随轮回而去,但剑神不愿多年心意无人知晓,于是在轮回之时,刻意保留了一丝神力,于是,挚友轮回,而剑神则是,夺舍。 苏灼听到这里目光微动,他没有看向剑尊,而是下意识的握住了霞光剑,目光在身前的云层中不断穿梭而过。 原来是夺舍么。 他垂下眼帘,仿佛对这个故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微微侧耳的表情表示他还在听着。 剑尊合了合眼,思绪有些纷飞,剑神到了修真界,虽是夺舍却也不得不遵从天道,他不再是神,而是一个修士,神界过往也再跟他没有任何瓜葛,他就这样一直以修士的身份在修真界里待着,他有一个弟子,他对这个弟子并不好,因为他盘算过命势,这弟子不该是他要找的人,原本他也是冷漠之人,但偶尔之间,他还是会关注他这个弟子的,整个山峰里,也只有他跟弟子而已,每当弟子抬头望向夜空之时,他也会望向,同一片夜空之下,他时常会想着,他的那个弟子,此刻又会想着什么?会怨恨他的漠视?还是会失望的回家? 剑神一直在等着他要找的那个人,终于,他再一次推算命势的时候,他发现他找到了,那个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于是他让那个人拜入了自己门下,还将寒光剑相赠,仿佛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