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灼身上,呼出的气息全部都打在了苏灼的耳朵上,他仿佛在迟疑着什么,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苏灼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或许他的师尊此刻脑海里面也是一片空白? 直到云尘呼吸有些急促,他深吸了一下苏灼脖子处的气息,然后抬起头朝着苏灼问来,清鹤疼疼师尊好不好? 苏灼不懂,但很快他发现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着自己。 这让苏灼立刻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并且让他很是不适,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传来。 他明明很清楚眼前的人是师尊,但不知为何对目前这种行为却生出一种恶心感,这让他极其抗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该抗拒师尊,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不会是师尊,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有着这样的感觉,仿佛是埋在骨子里的,刻在灵魂上的反抗。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很抵抗任何的亲密接触,小时候还好,毕竟苏如慕很多时候其实跟他的亲密接触也不算多,但随着年龄的长大,当他逐渐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一些东西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以及抗拒感。 尤其是上一世他沦落在外时,听着那些修士饭后闲谈各种言语时,更是觉得恶心无比,好几次都差点吐了。 不、苏灼侧过头,开始抗拒。 但云尘却一直压着他,似乎很是难受,他低下头,嘴唇不断的亲吻着苏灼的脸庞,声音喃喃,却充满了暗沉以及磁性,清鹤,清鹤,清鹤帮帮我,我很难受,清鹤疼我。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但苏灼挣扎的动作却越来越大。 因为苏灼发现自己还是没法接受,刚才情绪上来了,他想着点到即止,但事情却仿佛有些越来越超出他的可控范围。 以及,身体里那股说不出的恶心抗拒感让他极其的不适,他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不能表现得很恶心,因为这会伤到师尊,他不可以这样做。 而且他很清晰的感觉得到,这股感觉不是师尊给他的,师尊的亲密接触让他无法抗拒,他不会恶心师尊的,会出现这种感觉只是他的问题而已。 但苏灼被云尘扣住了手腕,他能够感觉那个东西逐渐苏醒,并且越发的灼热。 最后苏灼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脚用力踹去,直接将云尘给踹到了床下。 云尘滚下床的时候恍惚了好一会儿,他被自己的弟子踹下床了? 他被自己的弟子清鹤刚刚给踹下床了? 云尘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苏灼,月光下,他看着清鹤有些慌乱的眼神,喉咙又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清鹤不愿意,自己不该逼迫他。 云尘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把某些念头给拉住,他站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低头,全都暴露出来了。 水解不了他的渴了。 得是花,还得是苏灼的花。 于是云尘回过头看向苏灼,他的目光带着询问以及小心翼翼,让人下意识会想到什么委屈的犬类。 是的,云尘有点小委屈。 明明是苏灼自己先动手的,现在又不要他了。 如果他头上有双大耳朵,此刻耳朵一定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了,配上那双眼睛,就差下一刻撒绳冲向肉骨头了。 吃不饱的犬,委屈的时候总是让人极其不忍心的。 苏灼很是不安的移开目光,他还是无法适应,于是他只能说到,师尊,自重。 是你先的。云尘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子的委屈味道。 就连一向冰渣子的情绪仿佛都灌了醋。 苏灼抬起头,将脸对着那窗户看去,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睫毛投下一片的阴影。 苏灼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他也无可奈何。 简单的接触还好,一旦涉及到某些不可说的方面时,他就忍不住会心生出一股很是抗拒的感觉,但这股感觉也并非是无情道,他的无情道此刻很安静的在运转着,仿佛知晓一切,所以并没有什么异样一般。 根据祖墓里先祖们的说法,苏家目前修过无情道的只有一人,而且他要进入第三扇门才有可能找得到无情道的下半部,而第三扇门目前只有那对双胞胎先祖进去过。 换而言之,一定是那对双胞胎先祖们其中一人修过无情道,所以才会将剩下的下半部葬入墓穴之中。 无论是自裁而死的哥哥,还是那个踏入半神修为的弟弟,如今再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其实很难。 苏灼对无情道的下半部并不抱太多希望了,他只能将希望寄存在第三根雀血翎羽上。 想到此,苏灼的睫毛动了动。 而在云尘的视角里,他只注意到苏灼有些脆弱的垂下了眼帘。 比起让苏灼不高兴,此刻的难受他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了,他不希望清鹤不开心。 梦里的苏灼过得很不好,已经够苦了,他不能再让对方难受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