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满腔深情啊,都喂了河里的鱼…… 陆任卷起裤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河水中,河水在他的腿边溅起涟漪,卷起水花朵朵,陆任拿着削尖的竹竿一下下地戳这河底,心不在焉。 “啊,哥哥,鱼在那,你又漏过了!”顾暖气呼呼的声音传来。 哦。 这一个字道尽了心酸。 女主自那天离开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顾暖掰着手指头算,她不清楚从这里到京城的路程需要多长的时间,但那天过去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差不多也快到了吧。顾暖若有所思,对陆任不收东西的行为有些好奇,虽然她不怎么清楚这本书的价值,但她想着从女主手中捞过来的东西绝对必非凡品,她看着就想拿,拥有大气运的,在她看来缔造者绝对是亲妈中的亲妈的女主也不会缺那么一两件东西。 作为一个读书人,陆任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气节,不轻易收取他人的东西也实属正常,但对本着有便宜不占的小市民心思的顾暖来说,顾暖此时看向陆任的眼神就是跟看傻子的眼神一样。 筒子村里没有傻子,所以陆任只觉得顾暖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怪异,并没有想到那方面上。 顾暖在心里纠结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哥哥,当初你怎么不收那本书啊。” 时间过去了不算太久,只是陆任觉得这件事情还比不上看一页书来得重要,事情一过就被他抛到脑后了,这回顾暖突然提起来,一时之间他完全想不起来顾暖说的是什么事情,他注视着顾暖的双眼,慢慢在脑子里回想,道;“不在于礼物,在于真心。” 顾暖听得是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陆任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刚见面要什么真心顾暖一想到着,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狐疑地看着他,不会就这短短的半天,陆任就变心了吧?如果是真的,顾暖只能感慨女主光环果然无人能挡。 当然,除了她,毕竟她也不是男的…… 陆任看着顾暖的脸变来变去,对她的小心思虽然不能准确猜出,但也能猜到七八分。虽然不知道那位方小姐的身份如何,端看下人的态度便知那位方小姐在家中遭人冷落,虽不知情况如何,但他也能看出来她的心计不一般,想借他来模糊众人视线,做一个无脑的贵女让人放松警惕。 若不是她家的下人将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那么短的时间他怕是看不出来。京城,果然□□呐。 他忽地感到有些好笑,又摸了摸顾暖的头发,视线顺着她的头发到她的脸,虽然年纪还笑着,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小姑娘的脸也正在长开了,初步有了少女的雏形。 对于未来,陆任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期待。 ———— 时间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对于日子的推移,陆任是十分期待的,每过一天,便觉得阿暖又更喜欢他一分。 顾暖举手表示,这是错觉…… 好景不长,平静的日子很快便被打破了。次年的科举舞弊案牵连甚多,牵扯出来的高官甚多,那些应试举子也未能幸免,许多人仅仅是被怀疑跟此事有关系,就被下了狱,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陆婶子知道这消息后,又跑去庙里上了柱香,对陆任他爹道:“幸好大山今年没考。” 她突然觉得自家穷些还是很安全的,起码安全避过了这次的科举舞弊。 陆任他爹抽着旱烟,一言不发,但也是心有余悸。他这厢一下一下地抽着,便听得陆婶子道:“还记得我先头说的方秀才吗?他就是今年,听说这会还在牢里等着放出来呢。” 陆任他爹长叹一声,“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就能出来了。” “我想也是,他家比我们家还穷些,哪里来的钱可以拿来买试题”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念了一声佛,“还好大山没去考。” 陆任此时从外头回家,在桌上倒了一杯水后,道:“书院先生说了过几日便回学里去,我想着怕是这三年都轻易不能回来了。” “啥?!!”陆婶子震惊,“因为这次科举?” 陆任点头,道:“也不全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