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句也是。 江峋倏地笑出声,哥哥错什么了? 秦容捏住手腕,声音压得低,我不会再派人出去了。秦松那日的几句话倒点醒了他,他的身家性命如今全捏在江峋手里,如果有一朝,江峋厌倦了温水煮青蛙式的报复,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于他。 所以他不得不趁他还有余力,加派人手出去寻找秦念。 可江峋今天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在警告他,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同时彻底断了他这条路。 江峋呵了一声,卷着讽意,敲打在秦容的心头,在一恍神间,做错事的人真是他,他嘴唇张了张,正要开口,江峋却突然转了话头,哥哥的胳膊好了吗? 秦容愣了一瞬,好了。 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在他新伤叠旧伤的胳膊上,这点伤算不上什么。 江峋像是命令道:掀起来,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秦容猛地扣紧手腕,神色难得露出几缕紧张,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快得让人情不自禁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担心江峋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生硬的问起别的事,可以让阿泽把念念带回来吗? 他一天之中也就只能见秦念这一会,他不想错过。 江峋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站起身,屏幕里很快没了他的身影。 秦容顿时坐直了身体,尝试着唤了好几声江峋,却都没有回应,可他又不敢挂,只能干瞪着已经没有人影的屏幕。 房间寂静,唯有风声穿过窗缝,沙沙作响。 阿峋?秦容又尝试着唤了声,他的直觉告诉他,江峋没有走,还留在房间里。 这次,江峋终于回应他了。 哥哥,我头上的伤,为什么你都没问过?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怪异至极的温柔,真不公平,我那么喜欢哥哥,哥哥却一点也不在乎我。 第二十章 我还是有点短 阿峋,秦容深吸了口气,你不是当初十几岁的孩子了。 疼了要人哄,喜欢挂在嘴边,无所顾忌亦无所畏惧。 良久,江峋轻轻的啧了一声,下一秒,他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他扒开额前的发,露出一道已经愈合不甚明显的伤痕,指腹眷恋的摩擦着,没关系,我在乎就好了。 他勾了勾唇角,眉眼微弯,这算哥哥送我的礼物。他直勾勾的盯着秦容,眼底是冰冷,哥哥额头上也有同样一道疤,像不像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这么一说,额头上结痂的伤口猝然间疼痛起来,一缕一缕的直往心窝子钻,秦容偏过头,沉默。 不过,江峋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分明是灿烂笑容,却平白透出一股子阴沉,我更喜欢哥哥脖子上的那道,那才是他的声音压低,真正的定情信物。 是他咬下的,是他和他的信息素以绝对的姿态占有了秦容的证明。 如果不是发生在欺骗与药物之下,江峋想,他将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刻。 可惜,不是。 他微眯起眼,看着屏幕里的秦容像是被毒哑了嗓子,从他说出定情信物开始,到现在一言不发。 正如他说的,他那么喜欢他,他却连一句话也不愿与他多说。 真不公平啊。 几日后,秦容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由omega协会牵头,主旨是为离婚无法就业的omega 募集善款,参加的人不少,多数是各行业颇有威名的omega,而秦容是其中为数不多的alpha。 拍卖会结束后,秦容看到了孙秀,他独自坐在角落,瘦弱单薄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肉感,让他高耸的肚子不再那么突兀。 孙秀扶住腰就要起身,不用。秦容按住他,坐着说话。 您最近还好吗?孙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秦容,细声道:您脸色不是很好。 前两天宋梦生在秦氏被不知名的alpha差点标记的事,被人走露了风声,一夜之间,发酵程度之大,直接闹上了新闻,连孙秀这种不常关注的人都听说了。 还行。秦容坐至他身旁,他余光瞥到孙秀的肚子,目光忽然柔软了些,预产期什么时候? 孙秀抚摸着肚子,感受着另一道心跳,下个月十九号。 秦容眯着眼想了会,中秋节?好日子。 托您的福,他庆幸道,如果没有您,可能我已经 你自己的福气。 聊了小半刻,秦容让司机将孙秀送回去,自己在大厅里等正好在附近的傅临。 约莫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