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来是因为四婶没教好还是教得太好,祖母都给了四婶惩罚,平白被牵连的柳姨娘也得到了安抚。 反倒是他,竟然将自己处事不当惹了母亲生气也算在了四婶身上,毫无风度和气量可言。 也许是宋景珏的变化太大,下午习武的时候,金宝忍不住多看了宋景珏一眼,走神的瞬间,手中的木剑直接被拿着相同木剑的宋景珏劈成了两半。 好在金宝经验更丰富些,不至于因此就露怯,弯腰躲开追来的木剑后,再出手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没过十招就将宋景珏的木剑夺了过来,反架在宋景珏的肩上。 躲在桃树下坐着偷懒的宋佩瑜为二人鼓掌,好!。 金宝挽了个剑花将剑背在身后就要请罪,却被气喘吁吁的宋景珏扶住了。 宋景珏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将身上半数的重量压在金宝身上,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向往,我从五岁开始握剑,今已有九载,若是习武的年头与你相当,能否有你现在的功力? 金宝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珏哥儿天生神力又这般勤勉,及冠后恐怕少有敌手,属下最多还能给您喂招三年,两年后就无法还手了。 真的?虽然知道金宝八成是故意挑他喜欢听的话说,宋景珏的嘴角仍旧放不下来。 金宝也跟着笑,他从没见过在习武上比宋景珏还有天赋的人,刚才那番话也都是发自内心,属下不敢欺瞒您。 宋景珏闻言大喜,礼尚往来的夸了金宝好几句,宋景珏也是发自内心的认可金宝有真本事,每句话都能夸到点子上。 在习武上毫无天赋的宋佩瑜听得发困,忍不住靠在身后的桃树干上眯眼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宋佩瑜突然觉得吵极了,原本平和的眉目不安的升起波澜。 去查看情况回来报信的金宝这才发现宋佩瑜在这睡着了,小心的拍在宋佩瑜的肩膀上,七爷? 宋佩瑜挣扎着掀开一只眼皮,呆呆的应声,嗯? 金宝迫不及待得道,银宝回来了,带着头健壮的青牛,拉着满满一车的东西! 宋佩瑜接连睁开的眼睛好半天才恢复神采,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金宝说了什么,哑着声音道,银宝怎么样,可有受伤? 没受伤,就是人瘦了些,还被争着去看牛的村民挡住了去路,恐怕过一会才能回来。金宝怕宋佩瑜着凉,先拉着宋佩瑜起来,才去后院给女眷报信。 宋佩瑜倒是不担心村民们会对银宝和宋景珏做什么,只是困劲还没过去,脑子想什么都像是隔着层雾,干脆出门看热闹。 说是银宝要过一会才能回来,实际上宋佩瑜出门就能看到乌黑拥挤的后脑勺。 他从来没在太阳下山之前,看到这么多梨花村的村民凑在一起。 望着那边人挤人的情况,宋佩瑜顿时失去了凑热闹的心思,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乡绅留下的几百亩地都在村子的西边,想来是村民们开荒的时候,特意选了距离水源不远的地方。 因为当年官府的手段过于狠绝,村民们后来开荒的地都没有和乡绅留下来的地挨在一起。 宋佩瑜放眼望去,很容易就能认出哪些是乡绅的地。 地契上写的是七百五十亩,宋佩瑜绕着边缘走了一大圈后,用提前准备好的木炭棒在白布上将这些地的总体轮廓画下来,之前不确定到底会不会有青牛,宋佩瑜对于这些地种什么始终没个定论。 如今青牛回来了,自然是越早春耕越能早平息村子里的人心躁动。 当天晚上,宋家人终于见到了久违的荤腥,虽然味道难免因为梨花村距离镇子太远而一言难尽,养尊处优惯了的宋家人却都没说什么。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院子里会有此起彼伏的作呕声。 阳县已经被燕军占领?宋景珏双手握紧,即便情绪激动也不忘压低声音。 他们经过县城的时候,当家做主的分明还是建威大将军的人。 银宝的声音同样压的很低,保证只有他身边的宋佩瑜和宋景珏能听见。 银宝从村子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计划当天在镇子住下,第二天一早采买过,就回梨花村。 没想到当天夜里丰镇就被燕军包围,第二天一早燕军进入丰镇,整个丰镇都只许进不许出,银宝只能在镇子里安心住下来。 好在丰镇已经接近幽州边缘,重要程度比梨花村也没好到哪去,燕军只抓走了几名从阳县派下来的官员,根本懒得大动干戈。 燕军在丰镇好吃好喝十天,就带着那几名已经被折磨够呛的倒霉蛋回了阳县。 宋佩瑜摆弄着手腕的木珠,垂下眼帘望着墙上的黑影,是否有建威大将军那边的消息? 银宝苦笑着摇头,属下怕暴露身份,不敢和燕军有交流,买通了几个衙门的人,可惜那些燕军都是最底层的啰啰,除了谩骂和昏话M.xIApe.COM